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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齐唯杉终于笑了，眉眼舒展地：&ldo;因为你要表演的对象，&rdo;他顿了顿，&ldo;好像不是我。&rdo;那他又何必勉强自己。

还好，她醒悟得不算晚。

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的耐性。

谭菱的嘴巴张得老大，过了半天之后恨恨地：&ldo;你怎么知道？&rdo;

齐唯杉耸肩：&ldo;我恰巧有正常人的智商，还有正常人的眼睛。&rdo;他站了起来，操场上坐了半天，还真是有点腿麻了，&ldo;还有，我对你跟沈湘燕之间的恩怨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必费心跟我解释。&rdo;

谭菱吸了吸气，眼前简直一片晕眩。

半晌，她悻悻地，&ldo;那你这样跟我进进出出的，就不怕跟她没法交代？&rdo;

她跟她斗了这么多年，好像谁都不是真正的赢家。

也从来没有真正的赢家。

齐唯杉耸肩：&ldo;那是我的事，跟你没半分关系。&rdo;谭菱索性也不再装什么淑女了，站起来叉起腰作茶壶状：&ldo;既然早就知道了，干嘛还跟我耗时间？&rdo;

齐唯杉看着她。

从来人生如戏。

从头到尾，她唱得耳热，他看得悲凉。

他又何曾忽略她眼中偶尔的若隐若现的浅痛？

只是，他朝她颔首，微微一笑：&ldo;我从来不排斥任何能给我带来乐趣的人和事。&rdo;

语毕，扬长而去。

谭菱怔怔地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前行，忿忿地提高嗓门，&ldo;你等着，齐唯杉，你总有一天‐‐&rdo;她终于气短，&ldo;……会有报应的。&rdo;

齐唯杉的身影丝毫没有停顿，很快便消失在拐弯处。

周五下午，没课，夏朝颜跟黄蓉蓉转了两趟公共汽车才找到报纸上说的那个地址。一栋大厦的十三层，出了电梯，碰到一个看上去挺干练的佩胸牌的女孩子，见怪不怪地：&ldo;来应聘的？&rdo;

黄蓉蓉点头：&ldo;是啊。&rdo;

女孩子指指前面：&ldo;左拐。&rdo;

真正接待她们的是一个年莫四十左右样子挺和气的大叔：&ldo;s大的？&rdo;

&ldo;嗯。&rdo;黄蓉蓉点头。

&ldo;为什么来我们这儿应聘？&rdo;男子笑了笑，状似随意地。

黄蓉蓉心里想为什么，恰好我不早不晚就看到你们公司广告了呗！不过，嘴上还是灿舌如莲地：&ldo;因为我们查到了很多有关贵公司的资料，了解到贵公司业绩良好蒸蒸日上，以及二十一世纪的房地产业一定是迅猛发展的行业，&rdo;她瞅了一眼身旁的朝颜，极其流利地，&ldo;我们俩都是数学专业的，兼修财务，文理兼通，再加上对贵公司有浓厚的兴趣，俗话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相信如果能录用我们，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rdo;朝颜目瞪口呆，非常崇拜地看着黄蓉蓉。这得有……多厚的脸皮还能做到这样脸不红气不喘地掰谎啊！

黄蓉蓉当然明白她想什么，瞪了她一眼：&ldo;你呢朝颜？也说两句。&rdo;

朝颜不善言辞，再加上被黄蓉蓉暗地里使劲一推，仓促间有些脸红：&ldo;呃……&rdo;她想了想，&ldo;说实在的，如果普通文秘，我们还可以学，如果事关财务，我们现在才修了一个学期，可能有点不够格。&rdo;男人笑了：&ldo;你倒还蛮诚实的。&rdo;他草草一翻手里她们刚才递过来的应征表格，其实本不该由他这个人力资源部主任亲自接待的，不过刚巧他在等人，闲着也是闲着，顺手解决，&ldo;说实在的，我们这次招四个兼职岗位，两个是文秘助理，两个是财务部助理，我觉得……&rdo;

其实，是他不觉得她们有多强的竞争力。

当然，勇气是可嘉的。

所以，他正想着怎么措辞呢，突然有人敲门。

&ldo;请进。&rdo;

一个人走了进来：&ldo;张主任，打扰一下。&rdo;话还没说完，就愣了一下：&ldo;你们？&rdo;朝颜她们也楞住了，居然是齐唯杉，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看上去跟平时还有点不一样，穿着西装，看上去，呃，黄蓉蓉后来私底下评价，人模狗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