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快点做好准备,也许就能留下小贝壳。”
她每每在深夜想到各种各样的“如果”,可是没有一种“如果”能够弥补她的歉疚与过失。
“做人嘛,有时要自私一点。pearl离开大家都不开心,但对你自己未必是坏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和阿宁关系还不稳定,会被孩子拖垮的。”
池母用最温柔的话语,说着最一针见血的话,还执拗地叫小贝壳自己起的名字。
姚牧羊在学着接受别人的好意,于是笑了:“pearl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
池母立刻开怀:“是吧?要不下一个bb的大名也让我来取吧!”
她脚尖后撤,悄悄转向门口:“哈哈,好说好说,再议再议。”
姚牧羊用了整整一周时间,才打消池遂宁开飞机送她去港城的念头,最管用的是这一句:“求你了,我是外派,又不是去上大学。你这样过度安排,会增加爹味的!”
直接气得池遂宁连送机都不肯去,只派了司机送她。
黄微粒在机场和她搂搂抱抱,哭得泣不成声:“你走了我可怎么办?这个京城再没有我爱的人了!”
姚牧羊躲开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面庞,嫌弃地递上纸巾:“我走了,你就继续跟oliver纠纠缠缠呗,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
黄微粒赌咒发誓:“我俩这次真的掰了,再和好我就是是狗!”
话音刚落,一个梳着油头的男人飞奔而来,激动地站到姚牧羊面前,眼睛却盯着黄微粒:“还好赶上了,一路顺风!”
姚牧羊识趣地退后三步:“最好是真掰了。我要安检了,拜拜了您内。”
然后目不斜视地入了闸机,生怕多看一眼,都污染眼睛——这俩人太过draa,短短几个月,已经经历了十二次分手五次求婚,而机场自古以来就是狗血剧情频发的场景。
坐在拥挤的经济舱里,她有些理解由奢入俭难这句话,以往出差全国各地飞,也从没觉得这座位逼仄。早知如此,即便不答应池遂宁送她,也该答应升舱的。
听着空乘温温柔柔的安全提示,她百无聊赖地翻开护照。这张证件照是新照的,为此还做了新发型,比她准考证上的那张还让人满意,应该给池遂宁留一张作纪念的。
隔壁的空座坐了人,她礼貌地收了收脚,忙着在关手机前给护照拍照,然后发给了池遂宁。
耳边响起熟悉的铃声,是池遂宁给她设置的专属提示音。没想到邻座这么有品味,她好奇地抬了眼。
那人专心看手机,根本没看她,只是手机上的照片,也是她。
“池遂宁,你搞什么?!”姚牧羊捶了他肩膀一拳。
邻座好整以暇地存了图,才慢悠悠开口:“出差。”
姚牧羊才不信:“哪有这么巧?”
“你自己回忆一下,咱俩哪次见面不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