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把她揽进怀里。
她贴耳在他的胸膛,听见他有力的心跳,稳定犹如海的潮汐,月的圆缺,太阳的起落。在那个怀抱里,她仿佛感受到一种不会改变的东西,类似永恒,这是她在作文里都不敢使用的词语。
“那今天以内的事,你都能答应我吗?”
“你说说看。”
“今晚一起睡?”
“啪——”姚牧羊结结实实打掉他的手,气冲冲走了,临走还不忘给他下定义:“臭流氓!”
她坐上车,准备在路上小憩一会儿,经过产业园门口时,瞧见路边停了一连串价格不菲的豪车,被保安挡在了门外,不禁好奇:“这是打头的婚车走错路了?”
司机李叔是池家的老人,一眼就认出了车牌:“这是平总、均总和月总的车,他们好久不来风驰了,不知怎么今天一起来了。”
姚牧羊听得傻眼:“这都谁?”
她听了半天才捋清楚,池遂宁的父亲池衡是家中大哥,另有两个弟弟池平、池均,和一个妹妹池溶月,以前都在风驰任职,直到池遂宁继承了风驰,才把他们请走。一个公司里有四位姓池的高管,池总却只有一个,另外几个都以名字称呼。
原来这就是那几位比姚远峰还难缠的亲戚。
“走吧李叔,去医院。”
自己的家务事给他惹了麻烦,他的家务事自己却只能不添乱,他有他的事要忙,她也有她的。
产检的事一直是池遂宁操办,姚牧羊觉得自己身轻如燕,实在很没必要,这次便瞒着他自行约了nt。
孕早期的产检项目并不多,但自从校庆那天她低血糖晕了一回,池遂宁就处处小心,稍微有点不适就要把她弄到医院问诊,秦院长笑了他好几回。
这回见她一个人来,秦院长却又嫌他不懂事。
“做个检查而已,我自己一会儿就弄完了,让他跟着反而麻烦,听了您的教诲,回去又有一堆这不许那不许。”
她话里是嫌弃,脸上却掩不住笑,秦院长一眼看穿:“我说什么来着,阿宁从小就讨人喜欢。”
“我倒情愿他讨人厌一点。”
“别太心疼男人,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情愉悦。”
姚牧羊看着小贝壳的全身照,点了点头。
它现在已经有了小人的模样,大大的脑袋鼓鼓的肚皮,眼窝里黑洞洞一片,竟然不觉得吓人,反而有点可爱。
从头顶到尾巴骨只有六厘米长,她用拇指和食指比了比,还不如手机屏幕宽。
“这么小。”她忍不住感慨。
“它是蓄势待发,接下来会长得很快,你要做好准备。”
秦院长细细叮嘱了注意事项,问她还有没有要问的。
姚牧羊支支吾吾:“我听说……孕中期……”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