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秦轻给苏之贺发了几条消息。
先解释了寇江所说的商默淮、喂鸽子是怎么回事,表示自己以前和商默淮根本不熟,也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什么,也都是商默淮单方面的追求。
接着坦诚道:“我本来是想辞职的。”
苏之贺回他:“现在。”
秦轻看着手机屏幕,心道,现在还是想辞的。
但要走的人却因为有人不想他走,原本坚定的想法都在动摇了。
而动摇于秦轻来说,是个非常陌生的词汇。
他一向很有想法,很有信念,也很会坚持。
他几乎不会动摇,也无法被人动摇。
他一直是个很知道自己要什么,该去做什么的人。
过去的他,甚至是有些心狠的。
中央空调开着,无叶风扇在厅中央缓缓扭转,室内凉风习习。
秦轻想起不久前的室外录制,他打电话联系山下的厂家,连夜下山买磁扣塑料片,起早带人去录制现场搭凉棚。
他以前什么时候给身边的艺人这么弄过?
没有的。
只有苏之贺。
因为苏之贺不图他什么,还待他很好。
他太贪恋这些好了,有人对他这么好,他那颗在过往经历中煎熬下来的硬心肠,就会慢慢的软下。
如此,动摇都变得轻而易举。
不想他走,他就没那么想走了。
没那么想走,脑子里瞬间冒出个合情又合理的借口。
他回复苏之贺:“现在还要负责旺老板,暂时走不了。”
这句话发出去不过半分钟,楼梯上重新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
苏之贺神色如常地下楼,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下楼,看了看在收拾行李的崔火火,提醒他:“别落下东西。”
崔火火眨眨眼:“哦,好。”
苏之贺又走去厨房倒水喝,一边倒一边举着手机给向旬发语音:“把商老师的行程安排满,人家都开口请我帮忙了,我怎么好意思只给他那么点资源。”
向旬回复:“我懂。”忙起来,就没时间想七想八了。
十五年后会追着人去喂鸽子,绝对是因为太闲了。
又问:“要不要再让寇江写张纸,重点回忆下秦总的追求者名单?”
苏之贺送了他一个字:“滚。”
谁要知道这个!?
向旬麻溜地滚了。
苏之贺:“回来。”
向旬回来了。
苏之贺按着手机屏幕,让向旬去给寇江拿纸,总结一下秦轻的喜好。
向旬:“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