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云云饿了吧,喝奶,我刚热的。&rdo;宫沉笑眯眯地少年揽着坐在自己的腿上,奶瓶凑到嘴边。
用不容反驳的语气道:&ldo;上次让你自己喝,却那么贪吃,喝的太快又太多,以后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自己来,叫爸爸也没用!&rdo;
&ldo;……&rdo;一口奶含在嘴里羞耻的华云。
近几天他十分嗜睡,华云堕落地当了几天米虫生活,奶来张口,衣来伸手,不用当矿工和读书的日子过着真叫人颓废又安逸。
窗外下着绵绵细雨,打在娇嫩的花朵与翠绿的枝叶上,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到来打破了这片像是遗失在世外的平静。
&ldo;家主。&rdo;穿着管家制服的老者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
宫沉的目光从躺在玻璃窗边软塌上的少年身上移到门口,他抬起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管家恭敬地退出门外。
男人放下手中没有心思看的书,走到窗前,为少年拉了拉身上的毯子,窗外种着一丛美人蕉,雨点打在娇艳的赤色花朵上,格外娇艳欲滴,但却在花下的少年面前失去颜色。
宫沉做完这一切,走到书房外,将门拉上,怕吵到那个花下的睡美人。
&ldo;少爷学校的班主任来家访,家主要见吗?&rdo;老者询问道。
&ldo;家访?&rdo;宫沉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唇角的笑容有些冷,不复少年面前的温柔,语气随意地道:&ldo;见吧!&rdo;
会客厅内,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裤脚有些湿,皱皱巴巴的,看似有些狼狈,但却一点都没有损伤他身上的优雅气度,坐在藤椅上十分耐心地等待着,观望着窗外葱翠、秀丽的景色。
当他看到一袭丝绸衣裳墨色长发的男人进来后,并没有站起身来,气定神闲地道:&ldo;见王爵大人一面真是难啊,飞行器开不进这里来,我从飞行器停靠的地方步行了两个小时,又在门外的雨中等了1个小时。&rdo;
&ldo;比较忙。&rdo;宫沉语气随意地道。
&ldo;据我所知王爵大人一直在这座老宅中清闲地修养,身体一直不见好,不知都在忙些什么?&rdo;栾修扶了扶单边眼睛,儒雅地笑着问道。
&ldo;忙着养孩子。&rdo;宫沉淡淡地道。
栾修愣了一下,他唇角的笑容僵了僵,再次恢复了之前的优雅从容,质问道:&ldo;我又在会客厅坐了半个小时,连杯茶都没有,这就是王爵大人的待客之道?&rdo;
&ldo;没拿你当客人。&rdo;宫沉轻轻咳了咳,用带着病气有些虚弱的声音风轻云淡地道:&ldo;看到外面娇艳的花朵了吗?需要上点花肥了。&rdo;
&ldo;王爵大人是想留下我了?&rdo;栾修唇角的笑容不变,凉凉的,多了些恣意的邪气,&ldo;我也很愿意留下来,就算是入赘叫您舅舅也没问题。&rdo;
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凝滞,如寒冬腊月的凛冽北风,冷的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