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正直青春期,好说歹说拉着他一道去文了。高考体检的时候为了应付检查,他对她说他要去把文身洗了,不然过不了检查,那时柏一特别严肃,&ldo;行,洗了就分手,分手就割耳朵,谁洗谁是孙子。&rdo;其实他也就随便说说,那哪能洗啊。他本来就白,加上是耳后,文身又小,擦了层娘兮兮的粉底,愣是没被发现。
柏一觉得热,抬起手胡乱地扯胸前的衣服,领口下拉,露出胸罩。卢承奕移开视线,收回毛巾,重新清水,拧干,又擦她脖子上的细汗,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她一点也不安分,嘴里咕哝着难受。
卢承奕觉得口干。
&ldo;再多喝点啊。&rdo;卢承奕斜眼横她,明知道她根本听不见,却只要在这时候,他才敢说些他平常不敢讲的话。
墙上的电扇风力小,卢承奕脱掉她的薄外套,去拿了一把扇子,关掉灯,坐在床边,给她扇风。
七月的巴木席,夜晚30多度的高温。
半晌,柏一又踢了盖在她心口的被子,卢承奕不厌其烦地重新给盖上。微风扇过,一两根发丝拂在她脸上,他倾身过去拨开它们。
他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倾身过去,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两年多未见,她好像变了,又好像一点没变。他摩挲着她耳边的头发,她的嘴角。安静的夜晚里,心跳的声音逐渐放大,气息也越来越沉重。
心口莫名烦躁。卢承奕哼笑,玩火自焚,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默了一会,他捧着她的脸,吻上额头,然后坐回凳子上,继续给她扇风。
发电机的声音变成了难听的睡眠曲,
嘚嘚嘚‐‐
像心跳‐‐
砰砰砰。
作者有话要说:
咚咚咚,开门,查水表
第17章插pter17
宿醉很不好受,柏一醒来时觉得头昏沉沉的,口干舌燥。
睁开眼,卢承奕那张好看的脸就近在眼前,那双眼睛正关切地看她。
&ldo;你醒了。&rdo;他伸手取下放在她额头上的毛巾,用手背去摸她的额头,温度好像要低一点。
&ldo;我…我怎么了?&rdo;柏一开口说话,才发现喉咙紧涩,她轻咳一声,话才说出口。
&ldo;你发烧了。&rdo;卢承奕给她倒了一杯温水,&ldo;先喝点水。&rdo;
柏一想要坐起来,全身乏力,卢承奕见状,忙放下水杯去扶她。
柏一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温水扫过干涩的口腔和嗓子,感觉真好。
就是吞咽的时候嗓子有点痛。喝完水,喉咙有点难受,又痒又疼。
&ldo;你这几天都坐在电风扇下面吹风吧。凉了不知道加衣,热了不知道脱,不感冒才怪。&rdo;卢承奕在她头顶训叨,然后把放在桌上的粥端过来,&ldo;先吃一点,待会儿吃退烧药。&rdo;
&ldo;白米粥!&rdo;柏一惊讶,她抬头问:&ldo;你做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