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时候,周仓按照黄炎的吩咐,买来一头羊。
这会儿,黑老周正在远处,忙着宰杀分解呢……
“唉!谁能想,杀只羊,竟然比杀个人还费劲!”周仓苦着一张大脸,手上的一把利刃,却是上下翻飞,jing准利落。
“多好的一只肥羊啊!竟然不拿来烤了吃,还说什么,要做羊肉火锅……”周仓一边低声嘟囔着,一边偷眼看向远处的无良监工……
“哼!身为女儿家,不在闺中专心女工德行,竟然随着一道来这野外,肆意奔跑,高声欢笑!哼!真是人心不古,世风ri下啊!哼哼!”尽管老蔡同志一脸的神se不悦,却实在难以掩饰心中的那抹畅快之意。
“呵呵,想这天下,连年征战灾祸,遍地荒凉腐朽,却不想,眼前便有着,这等令人心旷神怡之所在。”贾诩陪着蔡大家,选下一处干净之地,正身端坐,一边笑着看向黄炎,“想来这天下,也就先生心中还有着一片,草长莺飞,花香燕舞之悠闲淡然。”
“呵呵,能在这百忙之中,讨得半ri清闲,却也是平生一大快事。”旁边鲁肃笑着附和道。
众人皆有发言,唯独黄炎同学仰身倒在一边儿,神态慵懒着,望天上,云卷云舒……
“哼!郡中事务繁杂,危机重重,你等竟然还有心在此闲坐清谈!”见着黄炎对自己不理不睬,蔡大家脸se更是清冷。
“结庐在人境,
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
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
悠然见南山。
山气ri夕佳,
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
yu辨已忘言。”
扭头看了老同志一眼,黄炎这才徐徐道出五柳先生的一首诗来。
“呵呵,先生每有诗成,无不字字珠玑,句句jing妙。”贾诩笑着称赞道,“诗中意境卓然,诗者心境淡然,所谓的大隐隐于市,也不过如此吧?”
“哼!我看倒像是在哗众取宠!”蔡大家虽然心中惊叹此诗的清新宁静,却放不下面子来,直言相赞。
“呵呵,之前叔公大人,对先生的才华极为推崇,子敬今ri却是亲身受教了,”鲁肃笑着请求道,“还请先生,将这首诗转赠于子敬,可好?”
“太守大人,贾诩方才已经有意相求于先生,讨下这首诗来的,你怎能横刀夺爱呢?”贾诩不满地说道。
“这……”鲁肃怔了怔之后,笑着坚持道,“贾先生方才又没明言道来,算不得数。”
“你——你这根本是无赖好吧?”贾诩哭笑不得着回道。
“黄小子!这首诗,老夫也觉得……可以拿回去,细加品味的……”蔡大家担心被他二人先行争抢了去,拐弯抹角地也跟着索要起来。
“嗨呀,不过是黄炎无聊之作,实在入不得蔡大家法眼的。”黄炎有心难为他。
“你——”跟黄炎相处久了,老同志也拿捏准了这厮的命门软肋,当下即出言恐吓道,“那好!老夫这就带着小女,先行回家去!省得落人耻笑!”
“哎哎哎!等等……”黄炎急翻身而起,讪讪地笑着阻拦道,“呵呵,能被蔡大家法眼相中,自是黄炎的荣幸嘛!得嘞,这首诗归你了!”
“哼!”老同志甚是得意地,抬头挺胸,河边漫步去了,顺便将这首神来之作,详加品味。
贾诩跟鲁肃,则相视无语,唯有苦笑。
“公子!肥羊宰杀完毕,清洗干净了!”这边正说笑着,周仓跑来报告道,“公子,接下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