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被舍友们看得眼冒金光的&ldo;皮草&rdo;,被吴忧草草的收回了盒子里,本想寄回去了事,可这东西太贵重,想想还是收着,等到周末,把张林叫出来当面还了才是。
晚上,作为不太纯粹的散心之举,吴忧被小欢拉去了音乐教室。
教室早早被一帮女生占据。
里面空出的不到十平米的范围里,放在一部架子鼓。
公告栏上,贴着几张左一鸣的侧颜照片。从照片的角度上看,是在户外抓拍的一些镜头,阳光下发微乱,目光带着隐隐的不屑,似乎在嘲笑那个躲在暗处为他拍照的人,又像是在讽刺他所处的世界。
虚化的场景里,只有他那张带着凌厉棱角的脸,与众不同的仰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额角的青筋被充满了戾力,鼓动着快要爆裂般的盘踞成一团扭曲状。
&ldo;飒!&rdo;小欢冲着相片喊了一声。
众人回头望她,吴忧觉得从她挽着胳膊里退出来,最好让她一个人一枝独秀的走进去。
不料,手只滑出半截,就被小欢给捉回原来的位置。
&ldo;你得陪我。&rdo;小欢抬头挺胸的看着前方,话却是说给吴忧听的。
吴忧带着一丝无奈,被拉进教室,找到一个角落,把鞋子脱下。
音乐教室跟舞蹈教室相通,进来要脱鞋子。
好在开了空调,要不然以现在的室外温度,踩在地上,能让人生冻疮。
挤在一堆里,小欢好像不太高兴,伸脖四处张望着,指了指一个方向:&ldo;吴忧,我们去那吧。&rdo;
吴忧一看,那是正对着吉他手的位置。
左一鸣是个玩吉他的高手,这一点吴忧比小欢还要早知道。
&ldo;你愿意,你去,我就站这好了。&rdo;吴忧没有动。
过了一会,她已被挤到了架子鼓后面,相对小欢坚定不移的以咬定青山不放松之姿,占据着左一鸣最有可能出现的位置,吴忧所在地方,只能&ldo;我在万众瞩目中看着你辉煌的背影&rdo;来形容。
&ldo;来的是谁?&rdo;
&ldo;这都不知道,左一鸣呀!&rdo;
&ldo;谁?&rdo;
&ldo;就是那个照片上的人!&rdo;
&ldo;看着照片就来了。&rdo;
&ldo;帅呀。&rdo;
&ldo;啊哈哈,我也是看着照片来的。&rdo;
能凭一张照片就跑来看表演,吴忧翻了一片白眼,大约是大学生活太过悠闲,来看一个在高校里闹腾的乐团,比去看一场电影来得更有激情。
嘈杂如商场的音乐教室,已被挤得水泄不通,而相对来说,乐器后面的一小片地方还算比较松散,因为那里看不到正脸,没有谁会愿意坐在背后听歌,就像谁都也不会在明知得不到好处时,去付出一样,人人都不愿意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