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低着头,看着世界上最天真的眼睛。
他突然转头看向吴忧:&ldo;你能常常看看我的女儿吗?&rdo;
吴忧愣了一下。
他解释:&ldo;听说她妈妈的角膜捐给了你。&rdo;
吴忧&ldo;嗯&rdo;了一声,果然天大的恩赐,需要漫长的人生来供奉。
她道:&ldo;可以。如果她在海城的话。&rdo;
左一鸣没有想到她答应如此爽快,原来长得安静斯文的人,说话做事并非都慢慢腾腾思前想后,她跟云恩真的不一样。
云恩跟小欢更像,直接到让人接不住,但纯洁无比,没心没肺。
吴忧,如果云恩像吴忧这样稳重一些,或者不会以死相拼,他不后悔爱上她,可是却深深在为云恩的死自责。
思念一晃而过,他目光闪闪的道:&ldo;好,我希望她的妈妈能看到,女儿好好的。&rdo;
&ldo;当然,您是一个好父亲。&rdo;吴忧由衷的道。
对于&ldo;您&rdo;字,左一鸣有一些诧异,吴忧客气得有些刻意。
寒假过得很快,快到一晃之间,已经开学。
吴忧除了上课,去校外打工赚些钱,补贴自己并不丰满的荷包外,还一直被小欢时不时拉去做义务劳动的志愿者。
每次吴忧去时还是愿意的,可是却坐不到十分钟,就想走。
毕竟,那左一鸣的住所,她老去算什么呢?
小欢可以去,她是追求真爱的。
她还是少去,就算去,也只能看看茵心就走。
三月底,学校里的桃花开得美艳无比,春天的暖明明还欠着,却挡不住季节的来临。
寒春里,依旧能看到花的色彩。
吴忧却一直惦记着再未出现过的宁云熙。
这几天,吴忧有些小咳嗽,所以没有陪小欢去左一鸣那里。
晚上,小欢很晚也没有回来。
吴忧跟阿兰在熄灯睡觉前,还在床上互相讨论小欢这一夜到底回不回。
吴忧:&ldo;她这是要以身相许了。&rdo;
阿兰:&ldo;二十一了,还不许,什么时候许。&rdo;
吴忧侧坐起来,披着羽绒服,八卦的道:&ldo;她比我大一岁?她复读生吗?&rdo;
阿兰:&ldo;我都二十二了,我复读两才考到交大的。&rdo;
吴忧一脸安慰的道:&ldo;你们是本地生,的确难考。&rdo;
阿兰一个纸团飞过来,砸在吴忧的身上,笑骂:&ldo;你个外地生,是在嘲笑,还是嘲笑,还是在嘲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