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愿意吗?&rdo;不知道是谁应景的接了一句,凑热闹般的逼问。
吴忧摇头无奈,转向去了二排,那里才是她原来的位置。
刘洪感慨万端的隔空传话过来:&ldo;欢迎重回你的世界。&rdo;
张林不明所以,傻笑看着吴忧的背影,转脸向宁云熙说了一句:&ldo;我坐这,宁云熙你有意见吗?&rdo;
宁云熙轻轻翻到了下一页,心无旁骛的念了一句:&ldo;theycantakewhatevertheywant&rdo;
他声音并不大,英式伦敦腔的发音,却一字一句的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在吴忧坐下后,旁边的于跃龙一脸天降横财五百万的看着吴忧:&ldo;你真的愿意跟我做同桌。&rdo;
吴忧想了想,抬头笑道:&ldo;没有什么不可以。&rdo;
于跃龙不好意思的摸着脸,偷偷看了一眼吴忧:&ldo;上次画的事,对不起啊,我送去装裱的时候真的还是挺好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rdo;
吴忧点了点头,无所谓的笑笑:&ldo;我反正不会再参加这类活动了。&rdo;
&ldo;那是那是。&rdo;于跃龙应着声,没有再说下去。
这是让吴忧很平静的一天。
没有班主任的课,而语、政、英,三门课的老师们也对换坐的事,没有丝毫不适应。
接下来的几周里,她都过得相安无事。
去了后排的张林,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对她围追堵截。
只是如一条忠实的德国黑背,每天守在校门口,看到她骑车过,便跟在后面。
不太远,她能听到他与那群狗党们讨论某大片的特效如何如何。
然后发出一声感叹,中国电影什么时候能拍出&ldo;好莱坞&rdo;式的科幻片。
宁云熙,自从她换了书包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只是在交数学试卷时,他再也不写他的名字。
如果吴忧叫住他,他会很礼貌的借笔,然后俯在她的课桌上,很慢很慢的,一笔一划写上他的名字。
每次这时,他头发上的洗发水味道,总是无一例外的钻入她的鼻子里。
她想,像他这么爱干净的,一定是天天洗头发,才会总是有一股发香。
她和他,也只有在这时,能有不到一分钟的相处时光,那个只属于她的小秘密。
有时她甚至在想,宁云熙是不是也借着不写名字,能跟她做一个极短暂的相处。
不会让同学怀疑,也不会让老师发觉,一切都自然而然。
很简单,很暖。
她对他从来少有直视,用鼻子闻,闻他身上的味道。
哼歌时,也会情不自禁的唱出一段:&ldo;想念你身上的味道……&rdo;
但这首歌很老,老到爸爸妈妈那辈人才喜欢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