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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许依不说话了，她的手轻轻摇晃酒杯中价值六位数的红酒，眼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自己难堪的事，程暮有些难以启齿，但他还是继续说道：&ldo;我觉得沈煜他和你不配，他这种人，天生的骗子，睁着眼睛说瞎话，有时候你恐怕辨都难以辨别出来哪个是真的他，哪个是假的。&rdo;

&ldo;你想说什么？&rdo;许依手一顿，将杯子置于桌上，眼睛定定地盯着程暮。

&ldo;我不是来挑拨你们夫妻关系的。&rdo;程暮摆手，&ldo;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欺骗。&rdo;

&ldo;你觉得你现在不像吗？&rdo;

程暮苦笑：&ldo;即便是有点这份心思，但你应该也不会这么简单就中招，我真的只是想让你多留点心眼，别把自己栽了。&rdo;

许依看着他，&ldo;你说。&rdo;

许依没有立即起身走人。

她不是那种听东西只听一半就自己猜测结局的人，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倾向于完整地把事情的全部弄清楚。

程暮顿了顿：&ldo;你了解我的性格，我不是喜欢妥协的人。家里面最近发生了些事，爸妈对我说了很多话……&rdo;程暮自嘲，&ldo;大概是戳着自己的点了，我又闹了一顿，老妈进了医院，大哥打了我一巴掌……算是把我打醒了一点。&rdo;

许依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觉得程暮似乎变了也不少。

程暮察觉到她的视线，再次苦笑到：&ldo;你别这样看我，我还没固执到把家人看成洪水猛兽。&rdo;

&ldo;你到底想说什么？&rdo;扯了这么久，不会只想跟她说说程家的近况而已吧。

程暮大概是被许依的冷淡给打击了，他低声说道：&ldo;我只是想让你多查查沈煜。&rdo;

许依愣怔：&ldo;他怎么了？！&rdo;

&ldo;在林家那次宴会，我和沈煜打了起来。&rdo;程暮有些难堪，他本来不想说的，但万一许依什么也不知道，等那天沈煜抽风家暴他怎么办？&ldo;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后来想想，沈煜收手的时候，似乎有点不一样……&rdo;

许依浑身如同进了冰窖一般，从脚底升起一股冷冷的寒意。

程暮在怀疑。

&ldo;还能有什么不一样啊。&rdo;许依扯出一抹笑，&ldo;不过你们两个打起来倒是出乎我意料，

……那时发生了什么？&rdo;

&ldo;……我先出手的。&rdo;程暮犹豫片刻，实话实说，&ldo;但沈煜似乎挺厉害的，明明还在笑着，却能一下接过……你放心吧，没怎么出手，沈煜应该没受多重的伤。&rdo;

许依心里急转转，脸上表情却分毫未变。

程暮是不是在怀疑？还是他知道了什么？难道漏泄了？

程暮见许依不说话，继续说出自己的猜想：&ldo;你说……沈煜会不会是精神方面有什么疾病？&rdo;

许依反驳脱口而出：&ldo;怎么可能！&rdo;

许依信誓旦旦，程暮也有点不确信了，&ldo;感觉像是有虐待倾向的那种……&rdo;程暮说得隐晦，&ldo;你要不要找时间让他去看看医生？&rdo;

没猜到人格分裂，许依的身体从冰窖返回人间，她松了一口气，&ldo;你想错了吧，阿煜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这种行为，可能是当时他打架给你震惊太大，所以你想多了。&rdo;

程暮还想多说什么，但看许依一脸他看错了的样子，也不好再继续往后说什么了。

许依的一口气才刚松下来，突然想起程暮刚才的话，她的身体再一次紧绷，但她不能让程暮发现异常，装作随口一问，&ldo;你刚才说你出手，阿煜笑着接过是真的？没有一点过渡？&rdo;

&ldo;没有。&rdo;程暮干咳一声，被沈煜打了，算得上人生黑点。

许依突然想起沈云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