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坤坐在台阶上,一言不发。
事到如今,办法都已经找了,却无可奈何。骆西来妈妈也认了,擦了擦眼泪,抓着魏坤的手:&ldo;算了,西来这次只能自认倒霉。好在没有大碍,咱们普通人,大腿粗不过对方胳膊,认了。你们帮了我们西来这么大忙,我也不能看着你们跟人对上,就这么算了,谢谢了。&rdo;
魏坤张了张嘴,却觉得嗓音发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道:&ldo;对不起。&rdo;
&ldo;傻孩子,你说什么对不起,你为我们西来做的我记着呢。&rdo;
魏坤想说什么,说骆西来现在这样其实跟他脱不开关系,要不是为了魏婷,或许他好吃好穿的也不会去揽什么私活。
可对方什么都没问,没问骆西来为什么跑来做这种事,便是也清楚了。
好在骆西来人好好的,受的这些罪,只能往肚子里咽。
魏坤坐在台阶上,手肘搭着膝盖,抬头望天。
周莞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人。
两双眼对视了一秒,他移开,浑身挫败懊恼的气息很明显。
方才向黑的威胁她听见了,一半也有她的原因,否则这人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周莞静了半秒,说:&ldo;还有办法的。&rdo;
魏坤垂着头:&ldo;嗯。&rdo;
周莞见不得他这个样子,不知怎么,就是不想看他这样。
三人回到医院,脸上都没有什么喜悦之情,他们不用问也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好处理。
骆西来已经能撑着床坐起来了,跟魏婷说了好些话,看见他们,还朝他们笑笑。
有人陪着,她留着也没用,便先回了客栈。
躺在床上的时候,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烦躁。
她一直觉得自己顺风顺水,一直觉得钱财万事能摆平,可现在,眼前人有事,她却无能为力。
许知陆电话过来的时候,周莞正陷入一种自我矛盾中,接起来的语气,便有些燥意。
那头停了下,才笑着问:&ldo;怎么了这是?&rdo;
周莞收了情绪:&ldo;没什么。&rdo;
许知陆说:&ldo;昨天不是做要回来了?票买了吗?&rdo;
周莞看着阳台晃着的窗帘,说:&ldo;临时有点事,再过几天。&rdo;
许知陆:&ldo;什么事?刚刚脑脾气的原因?&rdo;
周莞想起临时反口的那两人,心情很复杂,问:&ldo;钱是不是并非万能?&rdo;
&ldo;当然是万能的,只是你给的不够多而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