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带兵元帅,就是换做谁,都会想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只要将制作这么可怕武器的人擒获,才能够真正减少战场上士兵的死亡。
炸弹之后,来恩言又做出了手雷,只是她的这种手雷是很原始的,看起来就是个减肥的保龄球一样,又更像是个火把木头的另一边插了个圆球似得。
来恩言这次可是下了狠心的,她算是明白了,这个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么她宁愿让敌人死,也不想自己死。
有了如此的觉悟,她的心态有了很大的改变,她不在将敌人当成人,而是当成游戏需要长经验,就必须要杀掉的小怪,或者小boss大boss,对她来说这个世界怎么都没有真实感。
更像是一个真人版的游戏。
如此想来她心里的那种不想改变世界格局,改变心中就会出现的负罪感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来恩言几乎将所有自己以前在野史上看到的有用的东西,都恨不得从自己的脑袋里挖出来用上了。
就连手雷,炸弹,炸药砖都分工明确的让来俊臣送来的五十个人称量,制作了。
人手多了,制作的效率自然也大大的提高了。
只是在开始的时候来恩言调配比例的时候发生了几十次的失败,将好好的地窖地面都不知道炸了多少米下去,生生的炸出了地下水,险些将地窖淹没了。
如意担心来恩言安全,现在的来恩言对她来说可不只是贤妃,还是能给她野心提供最大的助力的人。
所以她一直守在了来恩言所在地窖的院子里,时常就能听到地窖里传来轰隆隆的闷响,突然地窖里面传来了惊叫,还有人往外跑,里里外外的拿石头拉沙子,如意从屋子里跑出来看到乱作一团的人们,心中的担忧终于无法在压下去,于是如意趁乱,跑进了地窖,结果进了地窖一看来恩言灰头土脸的趴在台子上,专心致志的不知道在弄什么呢,不远的地方出了个深潭,咕嘟嘟的往外冒水。
之前跟着来恩言在地窖里帮忙的家丁和丫鬟一个一个吓得面如土色,乱哄哄的有的忙着配合来恩言,有的则在接力般的往里运送沙子石头,忙的不可开交。
“这里危险,你等这里安全了在下来吧!”如意都有些不敢认这个人了,若不是这个人穿的衣服还是她下来地窖的衣服,她都无法相信这个不修边幅,蓬头垢面,整个人瘦了一圈的人,就是来恩言了。
当然她心里清楚这绝对没人会将来恩言掉包的,她可是一直在外面守着的,来恩言这个地窖是个就有一个出口的地方,绝对是进出就只有一条路的。
正是心里知道这就是来恩言,她才心里不舒服。
来恩言她的努力和拼命,她不是看不出来,可正是因为她看得出来,心里才更是有些不是滋味。
做自己这个帝王的妃子真的就有那么不好么?
为了逃出宫,跟自己划清关系,她宁愿改头换面,隐姓埋名,甚至宁愿顶着现在这样危险的身份,被敌国当成了心腹大患,她也不愿意对自己妥协。
“啊……恩,是你啊!你怎么下来了!”来恩言好一会才将手里要做的最后一次比例调试做完了,慢吞吞的了应声回头,见来人是如意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有点迟钝的点头。
“来大人派人送来了消息,说秀城那边的细作们被连根拔起了。还特意说我们这次抓住的人帮了大忙,会跟陛下帮我们请功。”如意特意在最后加了一句,其实来俊臣只是派人送信说秀城的细作被连窝端了,根本没有说什么跟武瞾珝请功的事情。只是看到来恩言那说明亮的眼睛,她就忍不住想要看到她眼中光亮。
在提到来俊臣的时候,如意看到了来恩言那双冷静干净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暖意和孺慕之情。
这让如意心里莫名其妙的十分不快,这来俊臣不就是她的父亲吗?还是个她失忆根本就不记得的人,跟她相处的时间还没有自己多呢!
可来恩言怎么就对来俊臣比自己态度好呢!
自己个天天和她朝夕相处的大活人,还不如来俊臣个十天半夜不能见一面的人吗?
自己这个帝王做的还能更憋屈吗?
堂堂一个国家的君王不如自己的假身份,不如自己的臣子,还是声名狼藉的酷吏!颜面何在啊!
“跟陛下请功啊!那还是算了吧!弄不好功高震主,死得快呢!”来恩言本来因为听到了来俊臣传来的好消息心情大好,在知道来俊臣要跟武瞾珝给自己请功之后,小脸上的笑意一闪即逝。
如意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人打完了左脸,打右脸,火辣辣的。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个小肚鸡肠的君王呢!
自己贤妃的眼里,自己既然是个卸磨杀驴毫不要脸面,不顾及形象的君王!
“慎言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说。”如意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来恩言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莽撞了,这个可是个帝王时代呢!自己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到官府告自己一状,自己就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过看如意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难得的正经还是挺有趣的。
“好好好,不说不说。不管什么时候啊!都是说实话的人死的快,别看现在有看着十分勇敢忠心敢于谏言的忠臣,其实那些人啊,都是知道掌控度的,只要不过分,就不但不会掉脑袋,还会被高看重用。说白了,不过是知道揣摩帝王心的聪明人罢了。不过这些跟咱们这些小人物没关系。咱们啊,还是尽自己的力量保护好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真。这次我又做出来了新的东西,手雷,这东西的威力比炸弹小,用的东西也要少很多,分量轻,可以说是造价低了许多,不过价钱却可以按照之前的卖给军队。”来恩言拉着如意的白嫩的手走出了地窖,在地窖里呆的时间太长了,突然看到阳光还有些不适应,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