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她地方,她很快推门出来,没料到还有旁人,笑脸瞬间灰下去。
“快吃吧。”她把蛋糕送到我手上,作势要返回。
程演的目光逡巡在来人脸上,发话了:“等等。”
谢如岑一脸茫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
“这儿服务生?”
谢如岑点头。
“你认识我吗?”程演突然问。
谢如岑摇头:“不好意思,先生您是……”
程演乜我一眼,摆摆手放人走了,把烟蒂往地上碾又碾,燃烧的火光迸进水泥地里。
“还贵客呢,还从上到下哪有不认识的。”
他学我。
“她初来乍到,请您多包涵。”我立即解释,“我打包票,见这一面,她指定能记住您的英俊伟岸,夜里梦白天想,忘记都难。”
程演撇嘴一笑:“你可得了吧。”
不像是生气,又重新叫我点上烟,缓缓呼出一口。
“这姑娘倒长得漂亮,看样子人也善,还送你吃的。”
我一怔,住了口。
“谢了。”程演也没再说什么,送了我根好烟就走了。
这时送酒的车从大门拐进来。
果然下起了雨,起初淅淅沥沥,逐渐浓密,浇头下来。
午休过半,谢如岑才回到休息室,接过我给她带的盒饭。
“这雨下的,也不见凉快多少。”
谢如岑附和一声,嘴里塞口米饭,问:“早上跟你一块抽烟的那人,谁啊?”
“程演,这儿常客。”我说,“上面有间房是他的,那人挺奇怪的,来这儿不怎么玩,总跑上楼睡大觉,有时来通宵工作,烟抽得特别猛。”
“还有这种人?”谢如岑笑笑,“长的倒好看。”
我看她一眼。
工作繁忙,才刚吃完没一会儿,谢如岑又被人叫走了。
我趁空睡了一觉,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来了又走。
几声闷雷滚过,后背发汗。
梦中又是空荡无人的夜色街道,草丛中窜出一条蛇。
“乔边!乔边!”
听到喊声,我激灵一醒。
来人一脸急切:“你快去看看谢如岑,邱繁星她们一帮人又在欺负她。”
“操!”
火气窜上头顶,我跟着跑出去。
远远看见一圈人围观。
谢如岑跪在地上,正在给邱繁星擦鞋。
我跑过去气息不稳,一把抓起谢如岑,攥着她的手。
“又来给人出头啊乔边。”邱繁星靠坐在吧台上,掐着鲜红的指甲,并不正眼看我。
“你别先急着骂我,我可没故意刁难她,是她自己笨手笨脚,把酒撒我鞋上了,不光我的鞋,还有包,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