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折笑眯眯地看着我,问:“这个戴在哪儿?”
我张开手,右手无名指缺一个。
他走近了,拉过我的手。
他低头把钻石戒指套上,说:“别弄丢了。”
不远处,贺迁妈妈牵着女儿走来,笑着骂我们臭美。
那时太小,沉迷玩乐,情窦不开。
我还不爱贺折。
看了很久,我把照片拖进垃圾箱。
胃里有团火,燥得慌。
一根烟抽完,我跑去市里酒吧。
得,酒瘾烟瘾一齐犯了。
几乎每天夜里,我等着阿姨和纷纷睡下,跑去喝酒。
有时候独自一个,边喝边画速写,不会醉。
有时候被叫去玩游戏,喝得没谱,醉醺醺的家也不回,就近开间房倒头睡下。
时间久了,酒吧老板、几个熟客我认识了,酒越喝越大。
三个月后春节,阿姨的腿好得七七八八,复查说能走路,又锻炼了小半月,终于全好。
带纷纷回到镜水,便提上了日程。
我却不想回去。
嗯,不敢回去。
张嘉兰听后,表示没意见。
周五她下飞机到家,张罗了一桌菜。
两天后,她带着纷纷回去,我也搬到新的住处。
开始了糜烂又颓废的生活。
我用烟酒麻痹神经,开始了昼夜颠倒。
转了个圈,我爬回了泥潭。
镜水的重逢仿佛只是短暂的做了一个梦。
我又去了那家酒吧。
老板缺人干活,我应聘上,下午到前半夜当服务生,后半夜也不回家,留在店里把赚来的钱全用去喝酒。
酩酊大醉的睡个白天,酒醒,再继续醉,重复着每一天。
期间好人坏人都遇到过,好心的,提醒我喝酒伤身,坏的想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