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说,他回想起来,眉头更紧了:“贺折开得车?”
“嗯。”我点头,笑说,“放心,没打我。”
“离他远点儿。”他仰面靠在椅子上,声音哑着。
我应声,问:“在这儿吃饭吗?我煮面条。”
“不了,早上开会,我回去洗个澡。”他说着,拿上钥匙告别走了。
我望着门,摸了摸脖子。
一夜没睡,也懒得吃饭,我爬上床沉沉地睡去。
一起长大,性情相近,乔行、贺折两人更为要好,上学、出国读书,基本都一起。
当时乔、贺两家走得近,小孩来往频繁,家里还把乔行旁边的房间改了,专门让贺折住。
现在呢?
两人断绝了来往。
为什么?
因为我。
第5章
闹钟响的时候是十一点,我迷迷糊糊睁眼,感觉浑身像被轧过。
谢山那一脚,贺折那一推,都在右侧腰部。
我掀开衣服,扭头向下看,隐约一大片乌紫。
唉。
吃了碗面,我跑去医院。
今天谢如岑她妈妈出院。
谢如岑和程演去办手续,病房里,程洵在教谢海流数学题。
阿姨又把我拉到身边,谢了又谢,拿出吃的,一股脑儿塞给我。
“准备住哪儿?还是回家?”我问。
“现在倒还安全,一旦人放出来……”
程洵回答:“我有闲置的房子,已经商量好,让阿姨住那儿养病。”
“程老师是菩萨。”我双手合十。
他笑笑,又低声给小孩讲题。
那往后呢?
安全怎么保证?
我看着小孩滑动的笔出神。
程洵似乎知道我的想法,柔声说:“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