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去摸它。
它眯起眼睛靠近我,在膝盖上左蹭又蹭。
然后我听到脚步渐近,抬头看到了贺折。
他望着我,眼神很淡。
他怀里还有一只黑色的猫,比我跟前的这只小很多。
碰上他的目光,我下意识避开,问:“你什么时候养的猫?”
“有几年了。”贺折敷衍道,他叫大猫的名字:“小金猪,走,去吃饭。”
我一愣,哭笑不得。
他还记着我给小雪球改名。
小金猪听到吃饭,颠儿颠儿地粘上贺折。
我随便一问:“那只小的呢?它叫什么?”
估计也奇怪。
贺折低下眼帘,在猫耳朵上摸了摸,重新看着我,眸色浓了。
他说出一个名字。
“乔乔。”
舌尖轻抵齿贝,他的发音掀起一阵酥麻,从耳后遍布全身。
我尴尬地咬了咬唇角。
他没有多余的话,转身先走了。
我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推门出去。
小金猪乖巧的坐在地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眼睛炯炯有神。
我抱它起来,它也不挣扎,懒懒地靠在我胸口,毛茸茸、暖烘烘的。
贺折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再看桌子,上面已经放了两副碗筷。
我把猫放下,说:“昨天谢谢你,我先走了。”
盘子放在桌上磕碰出响,他淡淡地问:“我辛苦把你从酒吧带来,你连一顿饭都不愿意和我一起吃吗?”
我愣了一愣,停住了拉门的动作,走到餐厅。
刚坐下,小金猪跳到我腿上,前爪扒着桌沿朝盘子里瞅,里面是煎蛋、香肠和吐司,旁边的盘子、碗和杯子,还有玉米西兰花、香菇虾仁和牛奶。
“不要让它吃。”贺折说着,和我相对而坐。
“嗯。”我把小猫按在怀里。
气氛怪异,两个人沉默地用餐,只有筷子磕碰杯盘的响动和偶尔一两声猫叫。
我在余光中看他。
他低垂眼帘,吃得斯文,一双手纤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干净整洁。
他中指尾根,有条未消散的指环印迹。
像着了火一般,我立刻敛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到食物上,吃得食不甘味。
“乔乔。”他突然开口。
“啊?”
我抬头看他,手中一抖,勺子掉在碗里。
贺折轻瞥我一眼,视线落在我后方,又唤了一遍:“乔乔,从花盆里出来。”
原来是小猫。
我后背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