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眼睛,似乎看见了魏尧,他充满担忧的抱住自己,他还焦急的骂她。
“你是不是疯了!”
左肖看向怀里的女子,第一次以一个男人的口气对她骂道。
天知道他从风雪楼里出来,看到她一步一步走向绝境之时的那种浑身冰凉,仿若那一刻就已经身处十八层地狱。
在最后一刻拉住她时,他终于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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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仟泠环住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胸膛,努力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阿尧,我没疯,我只是想看看我死了会不会有人在意我。果然,只有我出事,你才会出现在我身边。”
左肖僵住,苦笑一声,原来她喝醉了认错了人。忍着心里的冲动,扶住她的肩头,将她拉离了自己身边。捧着她的脸,“殿下,你看清楚,我是左肖,不是魏尧!”
楚仟泠脸颊双侧都像摸了脂粉,殷红异常,似傍晚将落的彩霞。
桃花酿实在醉人,盯着左肖的脸看了很久,她还是笑嘻嘻的指着他说:“我才不会认错,你就是魏尧。你是……我的魏尧……”
不过是被当了替身,左肖还是沉浸在了与楚仟泠互相欺骗的戏剧中。看着她酒红色的唇,他像着了魔,不受控制的向她靠去,即将碰上时,楚仟泠却把他给推开了。
她耸着鼻子在左肖身上闻了闻,皱着眉头迷迷糊糊的说:“你不是阿尧!你走开!”
左肖与魏尧身上的气味不同,魏尧经常在书房练字,帮丞相些奏折,身上总有一股笔墨的气味。左肖不同,他在京中职务较轻,大多时候都是闲散人士,常年流连于风月酒楼中,围绕在他身上的都只是不同女人身上的香薰脂粉。
仔细闻着就让她很不舒服。
可耐不住桃花酿后劲太大,脚软得厉害,摇摇晃晃的又倒在了左肖身上。
眼睛酸涩,已经耐不住招架,眼睑慢慢阖上。
“魏尧,我想回家了。”她又记错了人。
“好,臣送殿下回府。”左肖打横将她抱起,丝毫不觉重。
靠在他的肩上,楚仟泠最后嘟囔了一句,“阿尧,你为什么就是不能一心一意待我?”
这一次,左肖没有答话,心意这种东西,他没有权利替别人回答。
但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只要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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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对面的魏尧捏紧了拳,站在粗大的树干之后,定定的望着左肖把人抱走了,而他却没有上前阻止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