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翘抱起枕头护在身前,怒目瞪他。
气都急了,汗都流了,声音都哑了,还说自己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她越想越慌,匆匆检查身上衣物,一边脑补程浪对她酱酱酿酿的画面,气得泪花直冒:&ldo;你这人怎么这样啊‐‐&rdo;
程浪举起双手以证清白:&ldo;你冷静,我只是来给你送信,是你先抓了我的手,或许你可以回忆一下刚才梦到了什么。&rdo;
徐翘一愣,抽抽搭搭地回想起来。
她梦到了什么?哦,她好像梦到了一金库的钞票,有人告诉她,这些都是她的,结果话音刚落,金库顶忽然破了,大风刮进来,满屋子的钞票全都哗啦啦随风飞舞。
她着急地去堵头顶窟窿,死死拽着房顶那一角不放。然后不知哪来一股蛮力,活活把她给拽开了,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钞票一张张飞了出去……
&ldo;想起来了?&rdo;程浪试探道,&ldo;你嘴里在喊别走,是不是梦到了委屈的事?&rdo;
那可不?到手的钱不翼而飞,简直太委屈了啊!
徐翘点点头,揩揩眼角:&ldo;我可真是太难了……&rdo;
程浪松了口气,把手放下。
不料徐翘又猛地抬起头来:&ldo;等会儿,给我把手举好了!&rdo;
程浪好气又好笑,忍耐着重新举起手。
&ldo;我抓你手,你不会撒开吗?&rdo;她质问道。
程浪噎了噎。
那种情况,是个男人都没法撒开吧。
&ldo;我看你有需要,举手之劳就没动。&rdo;他答。
&ldo;那你老老实实给我抓着,为什么反过来摸我?&rdo;
&ldo;……&rdo;
徐翘又开始声泪俱下:&ldo;你就是对我起了色心。&rdo;
程浪头有点疼:&ldo;我没……&rdo;
&ldo;你有!有就说有,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rdo;
&ldo;行,我有。&rdo;程浪被她哭烦了,揉着耳朵点了点头。
&ldo;你承认了,你果然是个色狼!趁人生病睡着做这种事,算什么男人?&rdo;
&ldo;……&rdo;
没有也不是男人,有也不是男人。
反正他就不能做人了是吧。
程浪把头别开,视线在白墙上聚焦片刻,让自己冷静下来,重新看向床上的泪人,控制着语气说:&ldo;别哭了行吗?&rdo;
徐翘其实也不是真哭包,只不过近期压抑太久,忽然间找到一个宣泄的口子,借题发挥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