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笑笑紧张地看着逼近的来人,大声问金燕:“你要干什么?”
“带走我的儿子而已。”
“年哥。”阿毛闯进来的时候,额头上满是冷汗。
温斯年刚刚可以下床,看了阿毛一眼脸色也寒了起来。
“笑笑呢?”
“她还好,只是昏迷了。”阿毛只敢挑稍微好的说,此时此刻他本不应该说任何事情,可是温展丢了,这个篓子他自己补不住。
阿毛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立刻就要给温斯年跪下来:“年哥,对不起,是我干了混事,我大意了。”
温斯年挡了他一下,阿毛没跪下去。
“你做什么。”温斯年冷喝。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看到阿毛如此反常的举动,一个冰冷的念头早就闪过温斯年的心头。
“是金燕?”温斯年直接问。
阿毛点头。
温斯年坐回了床边,半晌之后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百密一疏,他用全部精力算计套牢了金世明,让他自顾不暇抽不开身,却没有去想原来金世明的身边其实还有一把杀人无形的刀。
温暖的床,温暖的被子,可是丛笑笑醒来之后却扑了一个空。
再温暖的地方,有阳光照着,有一屋子的人保护着,可是没有展展没有温斯年会怎样?
“斯年呢?”丛笑笑视线茫然,盯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切地问。
迟美坐在她的床边,金燕那天只带走了温展一个,把丛笑笑迷晕了之后就放过了她。开始的时候她和阿毛都没搞懂金燕怎么会轻易放过了丛笑笑。
后来温斯年说了一句话才让他们彻底明白。
他说,金燕不敢动她。
她纵使是被金家宠上天去的金公主金燕子,她纵使一呼百应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但凡看过温斯年注视丛笑笑的一个眼神。
她就能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可以带走温展,但是绝对不能带走丛笑笑。
也许,她还不敢给自己一条没有退路的绝境。
但凡让她毫发有伤,必为之以血偿命这句话其实根本就是真真切切。
迟美安抚着丛笑笑,一边把温斯年的话转告给她:“金燕不敢动你,所以她放过了你。你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剩下的事情交给阿毛,交给温律,交给警察们,交给国家。”
“交给警察,交给国家?”丛笑笑喃喃重复。
“对啊。”迟美使劲地点头,生怕的就是丛笑笑现在冲动。
“他呢?”丛笑笑问。
迟美知道她问的的温斯年,不敢隐瞒:“被带走的是展展,你说他会在哪里?”
“他伤好了吗?”丛笑笑又问,她问的时候语气平淡,脸上也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