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云迟舌尖抵到腮,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况且什么?”宋时樾看着他。
云迟飞速抬眼瞥了他一眼:“况且……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
宋时樾眼尾微扬:“没人像我一样,敢觊觎师尊,是么?”
云迟面上一热,脸已经被他的双手托着不能动弹。
“师尊不准再躲。”宋时樾眼中有星河流转,握着师尊的肩膀,微微弯腰与之平视:“师尊,方才想做的事还没有做完。”
“你……”云迟没想到他竟公然说出这样的话,正想让他不要再说了。
“师尊的脸又红了。”
宋时樾叹了口气,拇指在他唇上轻轻摩挲:“以后可不能这么容易害羞。”
“……”云迟确定自己现在的脸已经红了,耳廓的滚烫不断攀升,话不过脑子从嘴里说出:“那就以后再说。”
他挣开徒儿的桎梏,往后退了一步,转身用手背探着脸颊的温度。
太烫了。
他拍了拍脸,又捏上了自己的耳朵。
看着他一系列的小动作,宋时樾唇角微勾:“师尊说的以后是什么时候?”
“我怕我等不及。”
“晚点再说!”
“好,那师尊可不能忘记。”
云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咬咬牙:“我先出去一趟,等我回来!”
话音刚落,凌云仙尊人影已经不见,门外把守的弟子只觉得一阵风吹过,并未发现异常。
云迟却已独自到了临风阁后一处幽静之地。
这里是老掌门种植茶叶之地,自从老掌门逝世以后,茶叶无人再种,这块地也荒废了,逐渐被杂草掩盖。
云迟在附近设下了结界,即便有人来到这里也无法进入。
草丛掩映之间放着一个被灵力遮盖了气息的冰棺,申均的尸体正完好无损地躺在里头。
那日偶遇几名埋葬申均的弟子后,云迟很快通知了江韫峥,让他帮忙将申均的尸身找出并安置好。
前几日怕孟煜卿盯得紧,他一直安安分分待在辞凰殿内没出门,还时不时与徒儿玩耍,发出些声音让外头的人听到,正好能让孟煜卿放松警惕。
趁着他正忙于修整门派,云迟才得以过来验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