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沈家很了解,这很符合他们对真凶的推测,只有了解沈家各处的人才能做到杀人丢尸不带一丝痕迹。
沈文轩接过地上的本子自嘲一笑,“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没什么出息,也想让大伯分我点家产,可我没必要杀了我的堂兄,星月中毒了那更是无稽之谈,我的酒都是自己酿的,不可能会中毒,我不是什么骨笛的主人,我不承认杀人!”
燕寻陪了一整晚不停打着哈欠,他累得不行,看这男人却还是不招,咬牙切齿,“大人,这小子嘴巴硬得很,不如让属下来……”
让他收拾收拾。
谢君越摆手,目光犀利看向沈文轩,“你不承认毒杀沈星月,也不承认是这骨笛的主人?”
“不承认,真的不是草民干的,草民从未想过动人人命的念头,草民请他喝酒只是想让他开心一点,最近大伯家出了太多事,星月人还小需要安慰,草民才把他叫出来喝点酒开导他,可草民真的没有想动手杀他的念头!”
“小子你还嘴硬,那沈星月不是喝了你的酒中毒那是咋的?”
“我怎么知道他为何中毒,谁能肯定是我的酒中毒的?”
“你们喝酒的地方有别人去过吗?”
“没有,就湖心亭,那里没什么人。”
燕寻忙施礼,“大人,属下已经去查过回来了,这小子在狡辩,他喝的杯子没有毒,可沈星月喝的有。”
“不,不可能,我真的没有毒杀星月,大人,大人您明察。”
谢君越只觉得头嗡嗡响,抬手捏了捏眉心,“好了,今日审讯到此为止。”
他离开后,死牢里还传来沈文轩大喊冤枉的声音,谢君越顿了顿停下步子看向燕寻,“把那白狐带去死牢看看可认主?”
“大人放心,属下一会就去办。”
谢君越出死牢的时候,天边划过一道金色曙光。
好久没见的暖阳划破阴霾撒向大地,地面上积聚的白雪嗷嗷也已经渐渐融化,突然,一只鹦鹉扑闪着翅膀朝他飞了过来,谢君越伸出手,那鹦鹉便乖巧停靠在他掌心取暖。
“你怎么来了?”
“媳妇来了,媳妇来了。”
燕寻见此捂嘴忍不住想笑,可碍于谢君越在不敢笑出来,外面,那白雪嗷嗷之处,一红衣女子在侍卫的带领下缓缓而来。
“大人!”
“青姑娘,原来鹦鹉说的媳妇是你啊。”
青子衿:“……”
“燕大哥,这鹦鹉是傻鸟,你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