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桥轻敛着眉瞧了眼。
整整齐齐的两排牙印儿,深得渗出了血丝,上面还沾着她的眼泪和口水。
姜遇桥没有丝毫嫌弃的模样,只是缓慢地掀起桃花眼,眼皮上压出一条清晰的褶,气得发笑,“咬够了?”
钟可可没吭声。
姜遇桥把另一只胳膊递过去,“要不要这只也来一次?”
“……”
钟可可侧过头,鼓着气避开他的视线。
大概是一腔怒火都发泄出去,这会儿两个人都冷静许多。
姜遇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那件黑色衬衫外套脱下来,披在钟可可身上。
事实上,从他进酒吧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这么做了。
他不明白现在的设计师都是怎么想的。
明明是一条裙子,肩带却细得跟绳子似的,一扯就能断,前胸后背的布料又紧又少,稍微不注意,就能让人看走大片春光。
姜遇桥从来没有起过那么大的火。
更别说当时主持人还催她上去自我介绍。
无奈之下,他只能把钟可可强行带走,找个安静的地方和她好好谈一谈,殊不知这反倒激怒了钟可可。
钟可可不明白这男人乱七八糟的举动,只是出于本能地反抗,胡乱把衣服往下扯。
直到姜遇桥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白的。”
钟可可拽着他的衬衫,神情一愣,“什么?”
姜遇桥寒星般的眸子闪烁了下,情绪不明地反问她,“你说什么。”
像被按下定身穴,钟可可僵了两秒,二话不说把衬衫套在身上。
耳尖微微泛粉。
钟可可尴尬到一个字都不想说。
偏偏姜遇桥垂着眼帘质问她,“这衣服谁给你买的,以后别穿了。”
钟可可一口气堵上来,置气地看着他,憋了半天,也只是怼了一句,“你少管我。”
说话间,钟可可抬脚欲走。
姜遇桥长臂一横,直接把人拽了回来,重新抵在墙上。
这一次,他离得更近,一条长腿明目张胆地横在钟可可双腿之间,眼底冷意更甚,“我少管你?我从小到大管你管得还少吗?”
钟可可被他压制着,却不服气,“我让你管了吗。”
“对,你没让我管,”姜遇桥冷笑,“是我贱得慌,非要大晚上过来坏你好事。”
这话听着莫名刺耳,钟可可气得提高音量,“你瞎说什么,这只是普通的联谊!”
姜遇桥被她单纯的模样气得牙根直痒,“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钟可可哽了下。
“你以为那些男生都是什么好人?”姜遇桥毫不留情地拆穿,“就真的只是来简简单单来参加一场联谊?你信不信,等活动结束,有多少男男女女借着醉酒出去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