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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我认为锄头的伤痕还在其次。他是因为身体侧旁被某个利器刺人而死的，很可能是一把刀。&rdo;

&ldo;刀子找到了吗?&rdo;

&ldo;没有，不过我准备再找找。&rdo;

&ldo;我想你们在这里不可能找到。&rdo;

我把我在史丹北岭家发现死人的事告诉了潘维凡和乔&iddot;凯西。乔&iddot;凯酉说，他会跟许普德联络。潘维凡一直静静的听，突然爆出一段情绪高涨的话来：&ldo;这案子看起来是个阴谋，很可能是黑手党搞的鬼。&rdo;

我说我不认为黑手党跟这件事会有关系。乔&iddot;凯西则是故意装作没听到他的话。

&ldo;那你想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rdo;潘维凡问我。&ldo;是谁把他刺死，又拿锄头往他背后砍的?是谁帮他挖的坟墓?&rdo;

&ldo;那个金发女孩有很大的嫌疑。&rdo;我带点试探性的语气说。

&ldo;我不相信，&rdo;潘维凡说。&ldo;这块地是硬梆梆的黏土，而且很干，几乎像砖头一样;而那个洞起码有四?深，我不相信有任何女人挖得动。&rdo;

&ldo;她可能有共犯，要不然就是史丹&iddot;卜贺自己挖的，那些工具就是他向园丁借来的。&rdo;

潘维凡看来大惑不解。

&ldo;怎么会有人要挖自己的坟墓?&rdo;

&ldo;他或许不知道那个洞竟然会成为他的坟墓。&rdo;我说。

&ldo;你不会以为他是打算杀他自己的儿子吧?&rdo;潘维凡说。&ldo;像圣经里的亚伯拉罕对以撒那样?&rdo;（圣经故事中，上帝为考验亚伯拉罕的信仰，要他将自己的儿子以撒献祭给上帝。亚伯拉罕从令，而后上帝感其诚心，遂于以撒上祭坛前收回成命。）

乔&iddot;凯西带着嘲讽放声大笑，潘维凡羞红了脸。他慢慢退回洞边，把他的铲子捡起来。

等潘维凡退到听不见我们说话声的地方，乔&iddot;凯西这才开口：&ldo;那个园丁说史丹&iddot;卜贺借工具的事，很可能是撒谎。可能拿了工具上来又用了工具的人是他自己。别忘了，他把车借给那女孩的事，他也没说实话。&rdo;

&ldo;所以说，佛兹还在你的嫌犯名单上。&rdo;

乔&iddot;凯西搔搔他极短的白发。

&ldo;他脱不了嫌疑的，我挖了他一些案底出来。&rdo;

&ldo;他有案底?&rdo;

&ldo;哪不是什么大案子，不过在我看来挺重要的。佛兹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曾经因为性犯罪而被判刑。那是初犯‐‐至少就大家所知是初犯‐‐法官特别处以少年法刑责，把他送到郡里的森林营去服刑。&rdo;

&ldo;他犯的是什么罪?&rdo;

&ldo;诱奸。我之所以特别感兴趣，是因为这些性犯罪有时候会让他们胃口愈来愈大，最后成为纵火狂。我不是说佛兹是纵火狂，这个我还没有证据，可是在森林营里他对救火愈来愈有兴趣，甚至帮忙扑灭过好几场火。&rdo;

&ldo;有这么严重吗?&rdo;

&ldo;有这个征象，&rdo;乔&iddot;凯西说得煞有介事。&ldo;你可不要把我的话讲给任何救火员听‐‐事实上，我以前就是个救火员‐‐可是救火员跟纵火狂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他们都是对火着迷的人。佛兹&iddot;史诺显然对火着迷得很，所以当他从营里服完刑出来，他就跑到森林服务处去工作。&rdo;

&ldo;他们肯收他，这我倒很惊讶。&rdo;

&ldo;他有一些有力人士帮他讲话。卜贺船长夫妇就是他的保荐人。森林服务处没让他当成救火员，不过他们让他受训，给他一个开推土机的差事。事实上，那条小径还是他帮忙挖造的呢。&rdo;乔&iddot;凯西指向那条沿着一边峭壁蜿蜒到峡谷的小径。&ldo;佛兹跟他的伙伴把这条小径建得很好，十五年了，还是这样坚固。可是他在森林服务处没有待多久，他的个人问题太多了。我这样说还是客气的。&rdo;

&ldo;他们是因为他的个人问题而把他开除的吗?&rdo;

&ldo;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开除他。档案里没有记录，而且那件事是发生在我来之前。&rdo;

&ldo;佛兹可以告诉你。&rdo;

&ldo;对，不过这并不容易。昨天下午我想再去找他谈，他妈妈不肯让我进屋去。她就像只野猫一样，拼命护着她没有药救的儿子。&rdo;

&ldo;也许她肯让我进去，我反正也要跟她谈谈。那个在北岭发现的死人艾尔&iddot;席纳，上个星期从史诺太太那里捞了一些钱。&rdo;

&ldo;多少钱?&rdo;

&ldo;这我得问她。&rdo;我看看表。&ldo;现在是十点十五分。我们十一点钟在她家门口见，你可以吗?&rdo;

&ldo;恐怕不行，&rdo;乔&iddot;凯西说。&ldo;我得对这具尸体先进行初验。你自己去找佛兹谈吧!他这么害怕，一定有原因。&rdo;

乔&iddot;凯西的声音冷静而不露感情，他谈到害怕这种情绪时，就像从来不曾亲身经历过一样。我想，或许他之所以成为火灾勘验员，只是出于一股迷惑的需求，想了解佛兹这类情绪异常的人为何会犯下这种火烫的愚蠢罪行。

&ldo;他诱奸的女孩子是谁?&rdo;

&ldo;我不知道。这案子是由少年法庭审理的，记录已经封缄了，我是从郡府大楼老一辈的人那里得来的消息。&rdo;

地下人正文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