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宣姜和文姜根本没打好注意,与公子肸说,只需要他晚上子时,到吴纠的帐子里便是,到时候宣姜和文姜早些去拜访吴纠,把吴纠迷晕,就能让公子肸得偿所愿了。
齐侯一听,顿时脸色就黑下来,冷冷的说:&ldo;混账!当真岂有此理!&rdo;
曹克拱手说:&ldo;仪父不小心听到这事儿,便觉一定要与齐公和公子说一说才对。&rdo;
那公子肸傻呵呵的不明就里,但是曹克说何等精明的人,想到了宣姜和文姜肯定还有后招,等公子肸如愿以偿的时候,两个人必然会把所有诸侯都招过来看热闹。
这便是一石二鸟的好计划了,既能让吴纠出丑,齐国出丑,又能让蔡国出丑,蔡国虽然是小国家,但是在会盟上也有一票权利,又明显是亲和齐国的党派,自然要除掉蔡国才安心。
吴纠一听,心想着宣姜和文姜真是不闲着,不由叹了口气。
齐侯听吴纠叹气,便说:&ldo;二哥放心,这事儿交给孤处理便可,二哥休息罢。&rdo;
他说着要站起来,脸色十分难看,不知去做什么,吴纠连忙说:&ldo;君上。&rdo;
齐侯听他说话,便停下脚步,回头看吴纠。
吴纠说:&ldo;宣姜和文姜之事,虽有邾公作证,但是也抵不过卫国鲁国狡猾,一推四五六,到时候便难办了。&rdo;
齐侯正在气头上,上次只是小惩大诫的教训了公子肸,谁知公子肸龌龊的心思竟然还没有完,吴纠如今可是齐侯的心头宝,被人心中如此亵渎,如何能不生气?
倒是邾国国君曹克笑了笑,说:&ldo;齐公子气定神闲,想必已然有妙计了。&rdo;
吴纠笑了笑,拱手说:&ldo;邾公言重,不过纠的确有个法子,能让卫国和鲁国自食其果。&rdo;
齐侯狐疑的看了看吴纠,吴纠笑眯眯的,他喝了酒,白皙的脸颊上露出一片殷红,一直红到脖颈里在,在帐中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柔和又精致,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灵透和凌厉。
齐侯险些看花了眼睛,这种时候都只想狠狠的吻下去才对。
吴纠喝的有些多,没看出他那情欲的眼神,倒是曹克看出来了,连忙低下头装没看见。
吴纠笑眯眯的站起来,走过去两步,挨近齐侯,说:&ldo;君上,您那药,还有么?&rdo;
齐侯感觉到吴纠热乎乎的气息吐在自己耳朵边,没来由咳嗽了一声,说:&ldo;药?什么药?&rdo;
因为邾国国君可不知宋公日前被威胁的事情,所以吴纠只好凑过去,小声的对着齐侯耳朵说:&ldo;就是那日迷倒小熊的药。&rdo;
齐侯一听,便明了了,只是齐侯甚是不喜吴纠这么亲切的唤展雄的名字,他可不知吴纠的笑点在哪里,听着只觉得醋心,说:&ldo;那药就那么一瓶,不过……&rdo;
他说着,转头看向曹克,说:&ldo;邾公,日前你给孤的那药,还有没有?&rdo;
曹克惊得看了一眼齐侯和吴纠,随即低声咳嗽了一声,从袖子拿出一瓶药来,恭敬的递过去,齐侯还没伸手,吴纠一下伸手过去,将药拿过来,晃了晃小瓶子,笑着说:&ldo;就用这个,这可是好宝贝。&rdo;
吴纠一面眯眼笑,一面阴测测的说了一声&ldo;好宝贝&rdo;,齐侯和邾国国君后背都是没来由的一阵发麻,感觉一股冷风卷过来,快速的又卷了过去,阴森森的。
三个人商量了一番计策,然后齐侯和曹克都出去继续应酬了,吴纠则倒头就睡,如今还是下午,离晚上子时还远,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子清叫醒吴纠的时候,已然天黑了,吴纠迷迷瞪瞪得醒过来,酒醒了差不多,便让子清打水,沐浴更衣,然后随便吃了些东西,准备一会儿的好戏。
吴纠吃了饭,一直到就寝之后,子清收拾了东西便出去了,就听到&ldo;哗啦!&rdo;一声,帐帘子撩开了。
吴纠准头一看,果然是宣姜和文姜来了。
吴纠笑眯眯的看着进来的两个美艳女子,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说:&ldo;宣姜姊姊与文姜妹妹怎么来了?&rdo;
宣姜文姜走进去,宣姜笑着说:&ldo;弟弟好薄情,许久未见,也不来和姊姊与小妹续个旧么?&rdo;
吴纠笑了笑,说:&ldo;叙旧就不必了,两位深夜前来,必然有什么要事儿罢?&rdo;
他说着,转头倒茶,趁着倒茶的功夫,背对着宣姜和文姜,然后将一个小药丸塞在自己舌根下面,一股浓郁的芥末和薄荷的味道让吴纠差点酸慡哭了,随即快速将案上的小鼎点燃,又顺手倒了三杯茶。
笑着说:&ldo;请坐。&rdo;
宣姜和文姜不知吴纠搞什么小动作,按照原定计划走过去,坐在案边,宣姜笑着说:&ldo;弟弟,你小侄儿上次做了不对的事情,害的弟弟与齐公不愉快了,姊姊特意来给弟弟赔不是的,好么?&rdo;
吴纠笑了笑,挑眉说:&ldo;这事儿,似乎不好。&rdo;
宣姜一听,惊讶的说:&ldo;弟弟,难道你都不给姊姊一个赔不是的机会么?&rdo;
吴纠又笑了笑,说:&ldo;机会……恐怕是没有了。&rdo;
宣姜和文姜听吴纠说的奇怪,对视了一眼,就在这个时候,先是文姜&ldo;咕咚!&rdo;一声栽在了地上,把桌案上的杯子都给带倒了,随即是宣姜,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也是&ldo;咕咚&rdo;一声趴在了桌上,那动作十分干脆利索,一下就没了意识。
吴纠挑唇笑了笑,宣姜和文姜已然上钩了,就差蔡国那个公子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