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来人啊!!&rdo;
芮姜大喊着,但是没有人当真,毕竟这里是渑池行宫,他们刚刚把齐国打得落花流水,齐国国君还阵亡了,他们只要稍加整顿,就能杀进函谷关,直取洛师,谁敢和他们叫板?
众人都没想到,芮姜大喊没人理会,还有人发笑,此时公子白就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芮姜,淡淡的说:&ldo;国母,士兵们都在喝酒庆祝国母大寿,恐怕无法护卫。&rdo;
芮姜一听,脸色惨白,公子白却又说:&ldo;不过白知道,有一种卫兵,还是可以进来护卫的。&rdo;
芮姜立刻抱住公子白的腿,说:&ldo;谁都可以!立刻进来!立刻!&rdo;
公子白笑了一声,脸上竟然露出了一股阴霾和冷酷,说:&ldo;好啊,白这就让卫兵开进来。&rdo;
他说着,一声令下,义渠将领们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到&ldo;踏踏踏&rdo;的声音,竟然有士兵开进殿中,快速冲入,随即就是&ldo;轰隆!!!!&rdo;一声,关闭了殿门。
那些黑甲士兵动作迅捷,打头的是一个身材高的黑衣男子,那男子面容俊美无俦,已经将散下来的头发全部束起,露出冷硬俊美的脸颊,脸上有一道伤疤,看起来很新,还没有愈合。
&ldo;齐公?!&rdo;
&ldo;怎么可能!&rdo;
&ldo;不是说死了吗!他死了!!&rdo;
义渠将领看着那高大的黑衣男子带着士兵冲进来,顿时都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此时才算是酒醒了,吓得他们立刻从宴席上噌的站起来。
那开进殿中的黑甲武士们,不是旁人,竟然就是齐国的军队,而那走在最前头的高大男子不是旁人,正是他们口中已经战死的齐侯。
齐侯眯眼一笑,挥了一下手,身后的齐军立刻冲过去,冲着那些在场的义渠将领冲过去。
义渠将领赶紧伸手拔剑,但是因为是寿宴,大家都喝多了酒,有的手不稳,拽了好几把都没有把剑拽出来,有的人压根儿就没有带剑,一个个惊慌失色。
芮姜此时大声呼救,爬起来要跑,公子白&ldo;嗤‐‐&rdo;的一声抽出佩剑,拦住芮姜的去路,阴测测的冷笑一声,说:&ldo;想跑?&rdo;
芮姜大惊失色,指着公子白说:&ldo;你……你骗我!!!你敢骗我!&rdo;
公子白只是一笑,淡淡的说:&ldo;骗你还需要胆子么?&rdo;
殿门关闭,里面一片狼藉,义渠人叫喊着冲起来反抗,然而他们没穿铠甲,没有作战准备,一个个还醉生梦死的,而齐军早已埋伏好了,这样一来,根本没有什么悬念可言。
&ldo;啊啊啊啊‐‐&rdo;
&ldo;救命‐‐&rdo;
&ldo;快跑啊!&rdo;
一时间大殿里乱成了一锅粥,齐侯的目光在人群中一转,很快看到了一身白衣,稳稳当当坐在席上,正在喝酒的吴纠,立刻大步走过去,仿佛不见旁边的厮杀和嘶吼。
齐侯走过去,立刻说:&ldo;二哥!&rdo;
吴纠抬起头来,举着酒杯,笑眯眯的示意了一下,说:&ldo;齐公诈的一手好死,嗯……不如说是作的一手好死。&rdo;
齐侯笑了一声,一把抱住吴纠,将人一下抱了起来,笑着说:&ldo;你怎么知道孤是诈死的?&rdo;
吴纠听他提起这个事儿,顿时就觉得生气,将手中的酒杯&ldo;啪!!!&rdo;一声劈手扔在地上,不由分说,直接勾住齐侯的脖颈,狠狠吻了上去。
虽然是大庭广众,虽然旁边厮杀一片,不过齐侯一点儿也不介意,齐侯立刻搂住吴纠,伸手托住他的后脑和脖颈,狠狠加深了亲吻,两个人唇舌交缠,都尝到了对方的血腥味儿,这才慢慢平息了下来。
吴纠眼神朦胧,呼呼喘着粗气,紧紧搂住齐侯,似乎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当时召忽跑过去送信,众人听到渑池失利,齐军大败的消息,都是震惊的不行,召忽还送来了齐侯随身佩戴的玉坠子,那玉坠子上全是血。
在那一霎那,吴纠是关心则乱的,自然以为齐侯真的战亡了。
不过很快吴纠就发现,他手中的小笼包玉坠其实是个赝品……
齐侯的小笼包可是用和氏璧雕刻的,和氏璧是何等瑰宝?吴纠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只要稍微一对比就能看得出来,那小笼包玉坠虽然也很精致,但是绝对比不上和氏璧,玉坠子还是被切开的,有个豁口,吴纠一扒就扒开了,里面刻着两个字‐‐渑池。
吴纠之前就已经怀疑了,公子白诱导芮姜和义渠进入渑池行宫,这不就是让义渠人自己跳进了一个大瓮么,只要配合兵力伏击,就能将义渠全部歼灭,尤其如今的义渠虽然气势大振,但是他们根本没有补给,芮姜一直抻着义渠,补给没有送来,如果伏击义渠,就犹如碾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
或许齐侯也想到一起去了。
义渠如今是强弩之末,但是一直在强弩,辗转在秦国与函谷关之间,一边辗转一边抢掠,虽然不是大威胁,但是对这中间的百姓来说,也是一种灾难,齐侯想要从根本解决这个事情,因此就要全歼义渠军,但是他们的军队无法出函谷关,凭借着函谷关的天险,他们能一次次大败义渠,然而出了函谷关,他们又没有完全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