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北泉的意思,他口中的“我们”二字,显然是包括了自己的助手,也就是卫复渊本人的。
但今天是周五,卫复渊分明还要回学校上课。
他不免有些着急:
“那我的课怎么办?”
那些学生都已经失踪三天了,连专业的当地搜救人员也没能找到线索,即便是要帮忙寻人,尚还不知应该如何入手,豫南山区距离奉兴城也并不算近,这一来一去的,什么时候能回来还真没个准数。
“咱们大学无故旷课不仅要挂科,搞不好还得记过的!”
北泉转头看向卫复渊,目光在对方身上来回审视几遍。
“对啊,差点都忘了你还是个学生了。”
说着,他打开抽屉,在凌乱的纸堆里好一通翻找,从犄角旮旯里抽出了一叠皱巴巴的——空白的诊断证明书,撕下一张,又提起笔,运笔如风,龙飞凤舞地填好,拍到了卫复渊面前。
卫复渊低头一看,只见上面用颇得处方体精髓的字迹写道:
诊断:急性腮腺炎。
建议:全休一周。
卫复渊:“!!!”
——敢情你不止假证,连假病假条都有呢!
虽然诊断证明上盖了本市某大型三甲医院的红戳儿,确实可以拿回学校办请假手续没错,但是……
卫复渊还是有些挣扎:
“这,我白天还好好的……突然就腮腺炎了,是不是有点儿太假了?”
北泉侧头一想,觉得自家助手说得在理。
于是他决定做戏做全套。
“唔,你等一下……我找找……”
他站起身,走到房间角落里,蹲了下来,打开书柜下方一个位置隐秘的抽屉。
“我记得应该放在这里的——有了!”
说着,北泉直起腰,手里捏着一只小喷雾瓶子。
卫复渊:“!!!”
不知为什么,他心中隐隐升起了某种非常糟糕的预感。
这时,北泉已经走到他面前,打开瓶盖,对准他的右耳下方,快速而精准地喷了一下。
“卧槽!!”
下一秒,卫复渊像踩到了电门似的,整个人弹了起来。
他只觉得被不明液体喷到的皮肤像瞬间长出了无数细密的小针,又刺又痒,火烧火燎,不至于疼到难以忍受,但那感觉,绝壁酸爽难忍极了!
卫复渊抬手一摸,顿时更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