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的步伐沉重,现在她的心情跟所有在假期里使劲的浪,没写作业,回到学校被老师给逮到的学生们是一样的,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她应该会每天都按时按量的写吧?
沈菱乖巧的把作业交给他,“陛下,都在这里了。”
谢元珣,“恩。”他坐起来,伸手,“朱笔给我。”
沈菱痛苦面具,他这是要杀得她片甲不留啊,还要用朱笔来批红。
沈菱磨蹭的说,“其实你可以直接这样跟我说写得怎么样。”
谢元珣,“不可以。”
沈菱,“”
——你拒绝得好快!
等沈菱慢腾腾的把朱笔拿来,谢元珣就从第一页开始检查,第一页就全军覆没了,一个被谢元珣看得上的字都没有。
沈菱迷茫脸,不是,这一页她一个写得好的字都没有?真的假的?她觉得她写得还挺好的,有棱有角,横直竖平,他的要求是得有多高?
沈菱咳了咳,“陛下,你不再仔细看一看吗,要是漏了一个绝佳的字,那得多可惜啊。”
谢元珣哼了一声,“它们就跟狗刨的一样,能出现什么绝佳的字,你指一个给我看看。”
——我特么心脏裂开了!
——什么叫狗刨的字?狗能刨出这么漂亮的字?你给我找出一条这样的狗出来让我瞧瞧!
不管在心里大声逼逼得有多凶,面上沈菱都是一副‘陛下你说得对’、‘陛下我给你啪啪鼓掌’的乖巧神情。
谢元珣速度很快的检查完了,一摞纸里最终只有三个字能够被谢元珣看中,而且就算这样的他还很勉强,一副在矮个子里挑将军的态度。
沈菱鸦雀无声,因为她已经在心中计算过要是照着谢元珣的要求,她欠下多少张大字。十张大字被谢元珣圈中两个字才算合格,这都好几天了,每天写十张,那就得有七八十张,该合格的字也该有十四、十六个,可是现在只有三个,这怎么能不让沈菱心虚。
谢元珣左手撑在榻上的小桌子,看着安静如鸡的沈菱,开口,“宝妃,你来说说,我该怎么对你?”
“你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我问得更具体点。”
“你先是把我对你的吩咐抛到脑后,置之不顾,然后又对你自己写的字不负责任,明知写得不好,你还不勤加练习,你,这是欺君吧。”
沈菱用帕子捂着脸,呜呜的哭了,“我错了,陛下,我下次不会了呜呜呜。”
谢元珣,“”他按了按眉心,“你嚎得好大声。”他就没有见过谁哭的时候会像沈菱这般,哭得这么的‘真实’,这么的‘撕心裂肺’,这么的‘鬼哭狼嚎’
谢元珣说,“你过来。”
沈菱走过去,谢元珣把她遮到脸上的帕子拿下来,他的手指都打算去擦她脸颊上的泪水,结果他根本就不用去擦,她的脸上很干净,别说是泪水了,一根毛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