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
她忍了忍气,咬牙切齿道:“放了她!”
照兰娆的说法,侯府如果不想惹乱七八糟的仇人,不止不能对她动手,还要把她好生送出门。
柳青文满脸失望:“兰娆,没想到你以前的温顺都是装的。你满心算计,还会威胁人。我们相处那么久,我那般护你,而你对我竟然没有丝毫感情,说翻脸就翻脸。”
兰娆脸上不知何时落满了泪,她伸出小指擦去,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在她做来却格外撩人。若不是脸上满是讥讽,这番动作很少有男人抵挡得住。
她泣声道:“你以为我不想温顺吗?谁不想天真单纯等着嫁心上人?可我能吗?我若是不算计,早已经在花楼接客,兴许早已染病死了。”
听到这些,柳青文却生不出一丝怜惜。
实在是兰娆骗他太很。
如果一开始知道兰娆到处接客,柳青文还不会这般抵触于她。
他现在心里满满都是被背叛的愤怒,哪儿还有怜惜之情?
再有,他有隐疾,女子再娇再媚,也与他无关。
侯夫人怕儿子再可怜这个女人,冷着脸吩咐:“把她带去偏院,没我的吩咐,不许她出来。”
高氏很不甘心:“母亲,难道就此放过她?”
侯夫人严厉地瞪着长媳:“护国侯府只要有我在,就是我说了算。”
高氏再不满,也只能忍下。
当日夜里,住在护国侯府偏院的兰娆半夜觉得口干舌燥,她张口就想吩咐丫鬟送水,谁知无论她如何使劲,都出不了声。
兰娆大骇,连滚带爬滚下床,想要让人给自己请大夫。她出不了声,将屋中的桌椅杯盏撞得稀里哗啦,可无论她弄出多大动静,外头都没人过来。她不甘心,跑去“砰砰砰”拍门,一直拍到手生疼,也始终没人开门。
太子身子日渐好转,已经开始办差,皇上却因为儿子做下错事,加上政事操劳,竟然在早朝时晕了过去。
皇上被二皇子气晕了。
二皇子不孝,御史府各位大人联名参奏。
也是因为之前太子病重时,二皇子频频动作,做了许多出格的事。那时候眼看太子不成,皇上只得这一个成年皇子,无论是朝中官员还是皇上,本身都对他颇为优待。
如今太子病愈,回头再看二皇子,就觉得他僭越不少,没几日,皇上就封二皇子为安郡王,封地蛮安城,让他即刻启程,此生无诏不得回京。
说起来,皇上到底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