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忙活后,楚夫人和楚枫眠尽皆面色沉重地坐在楚如兰身侧,?思虑着孙大夫方才的诊断:
“怪,?怪,?实在是怪!脉搏健壮有力,不像是才受过伤的样子。加之后脑也无丝毫碰撞损伤的痕迹,这失忆来得实在蹊跷,?恕老夫学艺不精!”
蹊跷。
这两字触目惊心,楚夫人下意识握紧楚如兰的手,?回神后又急忙放开,歉意地向他笑了笑。
莫名的亲近感令楚如兰对楚夫人有着极大的宽容,如今又见她刻意的笑容,?不由皱了皱眉。
二老遮掩不住的担忧的神情令他惭愧。
起身对着楚夫人和楚枫眠跪了下来:
“恕儿不孝,让爹娘担忧了!”
楚夫人心里一跳,站起来激动问到:“兰儿,你,你想起来了?”
楚枫眠亦起身,上前扶住楚夫人:“夫人,莫着急,终归兰儿没事就好。”
如一盆凉水泼在火热的心上,楚夫人不免沮丧,但又不由期待地看着楚如兰,在得到楚如兰肯定的目光后,方失望地又坐了下来,嘴里喃喃安慰自己:“没事就好,不能强求,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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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擅蛊惑人心,这失忆也是?”
亦浅摸着下巴问白九。
白九点头:“应是如此。”
亦浅不由叹息:“人间界尚有律法约束况不能大同,鲛人族如今挟海眼以自傲,终究是一隐患。”
白九下意识伸手抚平了亦浅皱起的眉心,在亦浅反应过来前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看向远方:“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天塌了有高个顶着,愁什么?”
由于白九动作迅速,亦浅没来及指责,又听他如此说,自然转了注意:
“可达者何在?”
“那是达者该操心的事。”
不等亦浅再质问,白九揉了揉她的头:
“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思长皱纹!”
亦浅推开白九的手,又小心地抚了抚自个的额头眼角,方小声嘀咕了句:
“除魔卫道,我辈先行,哥哥牢记着才好。”
这是下山前师尊的交待,亦浅只重复了遍便又继续看向楚如兰几人。
“自是谨记,实不敢忘。”
听见白九的应声,亦浅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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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楚夫人慢慢平复下心情,看着失而复得的儿子,目光欣慰又复杂。
本来很应该感谢那救了儿子的姑娘,可是那姑娘与儿子的失踪仿佛又有着关系,儿子如今还失了忆,瑶瑶她…
想到这,楚夫人不由问到:
“兰儿,小鱼姑娘欲嫁与你,你如何看?”
楚如兰不想楚夫人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下意识回答:
“孩儿无此意。”
回答完,脑中仿佛被针扎,有些刺痛,楚如兰忍不住扶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