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楚枫眠坐在上手,满脸怒其不争,厉声问到:
“你果真想好了?”
楚如兰决然,俯首磕头:
“想好了,爹娘,我确是要娶小鱼!”
沈瑶后退一步,满脸俱是不可置信,捏了捏手,镇定下来,默不作声地看向楚如兰。
楚夫人几人的心神都在楚如兰身上,并没有发现沈瑶的到来。
楚夫人看着坚持的儿子,不免焦急询问:
“兰儿,昨日你还说见到瑶瑶便心生欢喜,今日怎么就?”
“小鱼是儿的救命恩人,儿见她便心生欢喜,可能是昨日弄错了!”
“哐当!”
楚枫眠将茶杯狠狠地掷在地上,猛然起身,指着楚如兰鼻子骂道:
“弄错了!好一个弄错了。是不是赶明你再来一句弄错了,我就不是你爹啦!”
语气震耳欲聋,誓要掀起屋顶。
楚枫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楚夫人也一脸不赞同。
楚如兰丝毫不妥协,又磕了一个头:
“儿心意已定,望爹娘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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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坚定?”亦浅在边上疑惑。
虽早知楚如兰被蛊惑,但毕竟心里估摸的和现实还是有所差距。
亦浅从没有想到鲛人的蛊惑术能至于此,明明是对另一个人情深意切的话,可生生地能安到其他人身上,不犹疑虑:
“鲛人的蛊惑都这般高强吗?”
还带着些不可置信。
白九明白她的潜台词,赞叹她的观察敏感程度,笑了笑回答:
“当然不,若每个鲛人都有这能耐,也不能举族世代守海眼了。”
亦浅闻言,不由又打量了小鱼一番,电光石火间突然想到那日鲛人说族长有事外出,指着小鱼惊呼出声:
“她是鲛人族族长!”
白九点头,然后感慨:“没想鲛人族这辈竟出了条银尾。”
亦浅看他,不明白:“银尾怎么了?”
白九看她一脸懵懂就知她没有好好看山海谱,一边暗搓搓预备加大她的学习量,一边耐心解释:
“银尾方有化龙的可能。”
这么一说,亦浅有了印象,难免又问:
“那日怎么没见哥哥你说?”
是指初见沈瑶时。
“鲛人族舍弃鲛相后,鱼尾皆会变至银色,但并无化龙可能。”
白九敲了敲亦浅脑袋,忍不住说:
“回头就考你的经书背诵。”
亦浅不由拉下了脸,心知理亏,捂着额头还是忍不住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