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
楚枫眠暴躁,目光环视了院中一圈,然后快步向角落走去,抓起扫帚尾部,用把狠狠打向楚如兰。
“你说行不行,圣人训:君子一言九鼎,忌讳朝秦暮楚,圣贤书都被你读进狗肚子了!”
楚如兰稍微用手遮挡,一边开口:“乞丐何曾有二期,邻家焉有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
楚枫眠见他抵抗本就生气,又听他诡辩,此时是恨不得将他囫囵揉成团重新塞进楚夫人肚子中重造!
太阳穴处的青筋直暴,楚如兰也怕将自个亲爹气出个好歹,温声安慰劝导:“爹,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你有什么数?”
一道来势汹汹的女声从院外传来,随后楚夫人威风凛凛充满气势地走进院内,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悦愤怒的气息,就像个发威的母狮子,如果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就会要楚如兰好看。
这边,楚枫眠没有在意夫人的到来,他琢磨着楚如兰的话,又仔细地打量了番儿子。
眸光清正,风光霁月,一身正气,实在不像是被什么迷昏头的样子。
想到前些日子的不对,难道又发生了什么?想到此,楚枫眠抬眼对上楚如兰那坚定毫无退缩的眸子。
他知道自己再做什么。
微微叹了一口气,止住了楚夫人要说的话,向楚如兰留了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后,便和夫人相互搀扶着离开了院子。
楚如兰见二老身上一时间平添了许多沧桑,心下也是酸楚,跪下真心实意地磕了三个头。
是儿让父母操心。
听到身后的动静,楚枫眠和楚夫人停了脚步,楚枫眠拍了拍想要回头的楚夫人手,两人顿了顿,再次迈开步子离去。
若真有不对,他们不该是兰儿的负累。
书房。
沈瑶眼眶发红地坐在窗边,看着院内跪着的楚如兰,她没有上前安慰,只等他自己理好心情。
亦浅察觉到气氛的沉闷,将最后一道黄符隐在了角落中,然后拍了拍手:“若顺利,今晚就能抓住小鱼,待魂相调转,到时还要向沈师姐楚师兄讨杯喜酒喝呀!”
沈瑶笑着点了点头。楚如兰亦整好情绪,起身回了书房,笑着对亦浅说:“那就借亦浅师妹吉言了。”
这边。
亦浅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动声色地靠近白九,和他小声嘀咕:“哥哥,你说楚师兄能不抵抗住小鱼勾引,再反将一军?”
说罢,回头又看了眼和沈瑶说话的楚如兰。
说实在的,楚如兰着实是美姿仪。若只凭色相,倒是手到擒来。
但小鱼是鲛人,不可等闲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