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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第1页）

王疏月扫了一眼桌上的御膳。鲫鱼豆腐的锅子还滚着。

&ldo;我今儿也要了一道这锅子，还没来得及吃就过来了。您既赏奴才，那奴才就谢恩了。&rdo;

说着，她径直坐到桌旁，拿起勺来舀了一口鱼汤送入口中。

鲫鱼的鲜甜和豆腐的清香在唇齿之间流窜，她自如地砸吧着嘴，皇帝拿着折子看她，终于笑了一声：&ldo;王疏月，你什么都雅，就是吃东西的时候特别蠢。&rdo;

王疏月没有说话，又夹了一块鱼肉，放在碟中细细地挑刺儿。

她在吃鱼，皇帝也定下神来批折子，过半个时辰，桌上便堆了一堆小山似的鱼骨。

皇帝搁了朱笔，走到她身旁：&ldo;你白日里没吃饭吗？&rdo;

&ldo;嗯。在永和宫守着小殓。一会儿，我就跟写起居的人说，这是您吃的。&rdo;

皇帝摇头笑笑：&ldo;怪不得何庆他们老在朕跟前说你的好话，你王疏月维护起人来，真是连朕都要算计。&rdo;

王疏月望向皇帝，他眼睛好像有些发红。

&ldo;我知道您吃不下，但您不好了，做奴才的也要跟着您受罪。&rdo;

皇帝无可奈何地摆手：&ldo;行了，随你。&ldo;

说完撩袍坐下道：&ldo;你今日在永和宫守了一日，累吗？&rdo;

王疏月摇了摇头，&ldo;您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不在，永和宫那边便是个人尽个人的心，我和成妃有多少情分，我就尽了多少心，不曾勉强自己也就不觉得累。&rdo;

皇帝细掐了掐这句话，到觉得很意思。

&ldo;你很少说这样痛快的话。&rdo;

&ldo;是见您不痛快，才不想拿捏，索性胡说。说错话了，您就着骂我一顿，说不定心绪就开了。&rdo;

皇帝笑了，&ldo;说得朕总骂你似的。&rdo;

一面说着，一面拿筷子夹了锅子里剩下的一片鱼肉。

王疏月忙起身摁住他的筷。

&ldo;欸，主子，这可吃不得。您要害死奴才吗？&rdo;

&ldo;有什么吃不得的，连试菜都省了，你给朕坐着。&rdo;

说着，皇帝已将筷子送入了口中。

鱼肉已经炖老了，有些发柴，但滋味还是浓的。

皇帝吞下鱼肉，又夹了一片豆腐。

&ldo;看着你吃鱼吧，觉得还能凑合吃那么两口，盛碗饭给朕，就着这鱼汤，朕吃几口就罢了。&rdo;

王疏月无法，只得起身去盛饭。

皇帝却看着她手腕，冷不防地问了一句。

&ldo;你怎么不问朕大阿哥的事。&rdo;

王疏月垂下眼来，仔细替他添饭，一面柔声应他道：

&ldo;听说您去见了太后娘娘。回来就闷着看折子，既知道您为这事在为难，奴才又怎么好问。&rdo;

&ldo;呵，才说了你痛快，又没意思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