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恨我搅了你本该正常的人生,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好了,要以这样的方式让我悔恨?”
“好好睡一觉,冷静一下,说不定明天早上你醒来,确实会很后悔今晚上犯的蠢。”覃梦娇没兴趣和他打嘴巴仗,从他撑着门框的手下钻了出去。
冯坤宇追出门外,大喊着她的名字:“覃梦娇!覃梦娇!”
可她头也不回,下楼回家去了。
张治文把门开了半条缝,手里还拿着木鱼,一边有节奏地敲着,一边同情地望着冯坤宇。
“爱欲之人,如逆风执火,必有烧手之患。”
“什么意思?”冯坤宇问。
张治文重重敲了一下木鱼,然后停了手,瘪着嘴,“说你活该!”
冯坤宇推开他的门,挤进了房间里,闻见礼佛的松香,看见一尊小金佛被摆在电视机前。
他坐在沙发上,有种打了败仗似的垂头丧气,“大哥,你得帮我。”
张治文将木鱼放到了桌子上,双手合十拜了拜,然后也来到沙发处坐下,“我不是帮你出主意了吗?让你展示你的诚意,表达你的心意,谁知道你竟然是用说的!”
冯坤宇抬起了头,“啧”了一声,“说出来,是我认樱花落海洋为最简单直接的沟通方式。”
张治文看了电视机前的佛像一眼,从兜里摸出手帕来,起身盖到了佛像脸上,“阿弥陀佛,我怎么觉得,我这是在干损功德的事儿。”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要是帮了我,不得比你给菩萨捐十座庙的功德还多。”冯坤宇将桌上的茶端起来喝了一口,拉着张治文坐下。
张治文看着他那个的样子,摇了摇头,“当初看你小子有本事,想把妹妹嫁给你,如果是现在,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
“这跟我和覃梦娇的事儿,有关系吗?”
“当然了,想当初覃梦娇来杭州的时候,对你的态度,再看看现在,你想想,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早点让她嫁给我?”冯坤宇将茶杯拿在手里来来回回,有些艰难地开了口,“其实2015年,我在新疆向她求过婚,她当时没答应。”
如果不是在庙子湖再遇见覃梦娇,张治文还以为她早在2010年,从杭州离开时,就与冯坤宇断了个干净。
所以现在冯坤宇说他曾经求过婚,张治文有些意外,“她没答应,怎么你们俩后面几年还在一起?”
冯坤宇实在没脸说他干了什么,大无畏道:“我不要脸呗。”
这一听就是假话,张治文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来,推到了门口,冯坤宇忙问:“怎么了?治文兄,你这是干什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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