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聊什么呀?&rdo;徐翘垂眼看他。
&ldo;都行,还有什么想问我的,都问出来,今天把话说开,以后少吵点架,就算吵架也不闹分手了,好不好?&rdo;
他这么一说,徐翘还真记起一个疑问。
&ldo;哦,是有件事,&rdo;她点点头,&ldo;我有点奇怪,如果你跟那位何小姐除了工作外一点联系都没有,你堂哥也不好凭空捏造那种事吧?&rdo;
&ldo;要说联系,过去是有一些。&rdo;
&ldo;嗯?&rdo;徐翘挺直腰背,正色起来。
&ldo;她爷爷跟我爷爷关系不错,我们两家逢年过节偶尔互相拜访,之前有次她偶然在宴会上发现我有些异常,隐约猜到一点内情。&rdo;
徐翘紧张地攥紧了手:&ldo;然后呢?&rdo;
&ldo;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猜测我在跟女性接触方面有严重洁癖。她没告诉别人,替我在宴会上打了掩护,之后有几次公开场合也帮过我,类似像……&rdo;程浪回想着道,&ldo;比如有女性拿着酒杯刻意接近我,她会装作不经意地把人隔开。&rdo;
&ldo;哦,所以你堂哥还以为她对你有意思?以为何家这次可能将错就错地不澄清?&rdo;
&ldo;大概是这样。&rdo;程浪点点头,看她的表情略有些出神,&ldo;不高兴吗?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对我只是朋友的帮助,我对她也只是朋友的感激。&rdo;
徐翘摇摇头,示意没有不高兴,两条手臂环上他的脖子:&ldo;只是在想,我怎么没早点遇到小程总呢?&rdo;
不知道为什么,听程浪说这些话,她不是介意,而是遗憾没能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参与他的过去。
&ldo;我昨天也在想,&rdo;程浪忽然认真看着她,&ldo;北城不大,为什么没在出国之前遇到你。&rdo;
&ldo;嗯?&rdo;徐翘被拉回了注意力。
&ldo;我猜宋冕以前应该帮过你,是吗?&rdo;
&ldo;小学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保护过我,还教我改掉了普通话的口音。&rdo;徐翘点点头,&ldo;我和他也是朋友的帮助跟朋友的感激,你别老瞎吃醋!&rdo;
&ldo;醋还是要吃,不过我不讨厌他。&rdo;他笑了笑,又皱眉思考起措辞,&ldo;虽然这样说有点矛盾,但我确实很感激他,感激他在你困难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否则我不敢想象,那个小姑娘会一个人偷偷哭成什么样。&rdo;
徐翘的心窝子像被人用一记软锤轻轻砸了一下,酸楚又酥麻。
眼睛突然就有些想落泪。
她捧起他的脸:&ldo;程浪。&rdo;
&ldo;嗯?&rdo;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想了想,又叫一声:&ldo;程浪。&rdo;
程浪笑起来:&ldo;在这儿。&rdo;
徐翘眼眶里有泪花在冒:&ldo;我觉得我很喜欢你,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我哦。&rdo;
这是她第一次直白地跟他表达心意。程浪意外之余,心中五味杂陈。但这些难以付诸言语的滋味,最后指向的结果都是同一个‐‐他想更加珍重她。
&ldo;尽我所能。&rdo;他点点头,轻轻抹了抹她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