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问题,逼着尉扬去想,他的心岂能不沉重?
吃完饭喝着茶的时候,尉扬神情严峻地对龚破夭和尉迟风道:&ldo;你俩早点休息,下半夜出城,赶回成都去。&rdo;
&ldo;爹地,干嘛这么急着要我们走?&rdo;尉迟风显然还在为白天的胜利而欣喜,巴不得再来几次行动。
尉扬勉强地笑了一笑:&ldo;因为形势发展得太快了,所有的情报都显示,南京很快就会保不住了。你们越晚走越危险。&rdo;
&ldo;那爹地你呢?&rdo;尉迟风禁不住道。但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说得多余。作为一个特务头子,他尉扬身负重任,岂能说走就走。
尉扬看了他一眼:&ldo;你放心,爹地自有安排。如无意外,你妈咪应该已经到了重庆,有空你就去看看她。&rdo;
&ldo;嗯。&rdo;
&ldo;对了,东西都为你们准备好了,就在房间里。&rdo;尉扬说罢,又望着龚破夭,&ldo;小龚,迟风就交给你了。路上多关照他一点。&rdo;
龚破夭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龚破夭便看到床上摆着两套衣服,都是农民平常穿的衣服。&ldo;想得真周到。&rdo;龚破夭不由地想。衣服旁边还有一支左轮手枪,三盒子弹,约莫有几十发,以及一把美式空军匕首,还有一只小钱袋,里面都是丁当响的银洋。令龚破夭感动的是,台上居然还摆着两只大烧饼,足够吃两三天的。
真是细心。
门外响起了&ldo;嗵嗵&rdo;的敲门声。
龚破夭打开门‐‐
尉迟风农民似地站在他面前。
龚破夭不由得笑道:&ldo;呵呵,不错,不错,真象。&rdo;
&ldo;还笑?丑死了。&rdo;尉迟风满脸不高兴地道。
&ldo;但这丑能保你的性命。&rdo;龚破夭说,望了望他,又道,&ldo;但你的头发不成,油亮油亮的,一看就出自非贵即富的人家。&rdo;
&ldo;那怎么办?&rdo;
&ldo;剃光它。&rdo;
&ldo;一定要剃?&rdo;
&ldo;一定。剃了,你就象个山东大汉了。&rdo;龚破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