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风双眼噙泪,凝望着南京城。
那里有他欢乐的童年。
那里有他的亲朋好友。
那里的街,那里的巷,都有他灵魂的气息。他随便抚摸一堵墙,都会感到十分亲切,就象面对老朋友一样,心里充满说不尽的话语。
而这一切,也许从此就是永别,一去不复返。
……
拉起尉迟风的手,轻轻地握住。尉迟风感激地看了龚破夭一眼。
却无言。
此时一切的语言,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直到过了江,上了岸,尉迟风才对龚破夭道:&ldo;我们还会回来的,是不是?&rdo;
&ldo;没错,我们一定会回来的。&rdo;龚破夭坚定地答。
两人与池峰相拥道别。
&ldo;希望我们很快会再见,再好好喝上一场,不醉不归。&rdo;池峰拥抱着龚破夭的时候道。
&ldo;嗯,一言为定。&rdo;龚破夭爽快地回答。但他却从池峰的话里,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ldo;再见&rdo;只是一种期望,而这种期望却很渺茫。以池峰的身份,不说与南京共存亡,也是不到最后关头不会离开的。战争的世界,什么事情不会发生呢?就象方铁,刚刚还在一起喝酒的,转眼却以身殉职了。
当龚破夭和尉迟风走远了,池峰仍在岸边朝他们挥手。
好重情义的汉子。
龚破夭心里十分感动。
&ldo;夭哥,你说我爸他们会有事吗?&rdo;尉迟风突然问。
&ldo;没事,肯定没事。你爸他们那么能干,要脱个身,岂不象喝茶那么容易?&rdo;龚破夭安慰道。
&ldo;可爸的手下一下就失踪了那么多人。我真担心他也‐‐&rdo;
龚破夭忙止住他往下说:&ldo;不必担心。你要相信你爸的能力。在我眼里,你爸是顶尖的特工高手,日本特工根本奈何不了他。&rdo;
&ldo;你真是这么认为的?&rdo;
&ldo;是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rdo;
尉迟风眼一湿,伤心地道:&ldo;你今晚就骗我了。&rdo;
这‐‐
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龚破夭的大脑迅速地转动着。
还没等他开口,尉迟风就道:&ldo;其实你今晚根本没在房间。我10点来钟进过你的房间,发现枪和匕首都不见了。&rdo;
原来如此。看来是自己点他的睡穴点得轻了,他很快就令自己醒转了过来。
龚破夭便笑说:&ldo;哦,是这么回事。我不过是出去透透风而已,也没去干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