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游弋咂嘴:“不愧杀过人,说话都带□□。”
小孩一动,抬头看着我。
空气凝固,除了顾游弋在哼歌,没人说话。
沿途松柏浓绿,快速退后。
上了坡,平静无波的金鹤湖水色潋滟。
我问:“你们这是去哪儿?”
“哦,贺折和孟幻订婚了。”开车的祁信说。
“他们从镜园搬回来,今天去他那儿吃饭。”
我张了张嘴。
顾游弋嗤笑出声:“当时爱他那个爱的呀,铲除了钟翊,现在又有个绊脚石……”
“您什么时候再给他老婆来一刀,嗯?”
潘意锤他:“你他妈可别满嘴喷屎。”
“怎么,我说的不是实话?”顾游弋冷哼。
“都自个儿注意着,兴许下一个不一定是谁呢。”
他偏头,目光阴鸷:“是不是啊,大小姐?”
我定睛看他:“那你先给自己买份保险吧。”
他哈哈大笑。
再转过一个山弯,祁信停车放下我。
他们快消失在路的下一个弯口。
按响大门铃,人没来,一只金毛“汪”一声。
“小雪球!”我喊它。
它竖起耳朵,晃下头,认出我朝我跑来。
它扒着门,嘴里呜咽,我只能穿过栏杆空隙摸摸它。
它甩起尾巴,又“汪汪汪”。
这下把人叫来了。
来开门的是位阿姨,看到我愣了。
“小乔?”
想起来了,她是给奶奶做陪护的阿姨,一直在家里待了很多年。
我小的时候她也才三十出头,对我和乔行很好。
“柳姨。”我冲她笑笑,又介绍谢海流。
她攥住我的手:“傻孩子,回来就好……走,带你去看你哥。”
还是原来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