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飞速的转着,慕菀想了想,朝安伯道:“安伯,给我找些人来吧,我要亲自去文王府一趟。”
“夫人,您不能啊,文王他对您……”文王对夫人有思慕之心,况且文王那人的确是诡异的很,所以也不能怪安伯担心。
慕菀摇了摇头:“于公于私,知画都不能出事。”慕菀坐不到坐视不理,而现在的情况,只能她亲自出手,如果是安伯他们带人去,只怕是连文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安伯自然也知晓这些道理,所以,慕菀怎么说,他就怎么安排,让惊夜跟在慕菀的身边,同时又派人去找流渊,总之,相府里,一切都忙碌而又有序的进行着。
……
慕菀带着人动作很是迅速的朝文王府赶了去,大概是前世的经历,以至于她身上的气势强大的很,她也根本没坐什么马车,直接骑马赶了来,到了文王府前的时候,她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带着人朝府门前走了去。
“您是?”
“秦夫人!”
那守门的侍卫刚要疑惑的开口,可巧隐九正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慕菀的身影,他着实一惊。
“告诉你们家主子,我想见他。”慕菀根本不晓得面前的这人是谁,可他既然认识自己,那就代表,应该是个还能说的上话的人。
隐九这人同隐三不一样,他之前便为了讨好齐思墨找来了一个跟慕菀很是有些相像的人,而此时瞧见慕菀站在门口这样对自己说话,他二话没说,立即点头,朝府中赶了去。
而此时,齐思墨刚命人将顾知画关到了府中的地牢里,他刚走出来,便瞧见隐九急匆匆的又跑了回来。
“怎么了?”齐思墨挑眉看向隐九。
隐九看了眼隐三,然后这才敛眉,低头很是恭敬的道:“主子,秦夫人在外面求见。”
“谁?”齐思墨还没有说什么,倒是隐三先问出了口。
隐九抬头,看向两人,这才又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是秦夫人,慕菀。”
隐九心中其实已经在猜测,在听见慕菀找自己的时候,主子定然会立即的答应,可事实,显然是出乎自己的预料,听见他的这话,齐思墨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反而是极其冷淡的道:“让她们进来,在前厅里等着吧!”
说完,便丝毫没有留恋的朝自己的书房中走去。
隐三和隐九听见齐思墨的这话都很是吃惊。
因为,齐思墨这话中的意思,就是要将慕菀给晾着,即使将她们给放了进来,可仍旧是不见的。
……
慕菀他们被带到了前厅,可等了一会儿,并不见齐思墨的身影,惊夜微微的皱眉道:“主子,文王是根本不想见我们吧!”
“嗯,”慕菀点了点头:“他应该的确是打得这个主意!”
“那我们要闯进去么?”惊夜朝四周看了看守卫并不是很森严。
慕菀四处观察了一下,点头道:“要闯!”
只是,两人的话音刚落,齐思墨的身影忽然从一边走了出来。
隐三跟在齐思墨的身后,心里对慕菀是一阵的厌烦,慕菀这人对主子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主子刚刚明明已经打定了主意说要不见她,结果进了书房也就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朝这边走了过来。
“菀儿,你们不必闯。”齐思墨一开口,缠绵在声音里的音色,听着便很是醉人。
可慕菀对此根本不在意,她抬眼,眸色一片陌生的看着齐思墨,那模样,像是对待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
“文王将知画藏在哪里?”慕菀声音没什么情绪的问道。
齐思墨上前,站在了慕菀的对面,视线始终紧紧的撅住了慕菀的脸庞,出乎众人的预料,他的回答很是直接:“我把她关在了府中的地牢里,她现在,的确是自身难保,那里面有很多饥渴的男人,我给所有的男人下了命令,不准动她,可除此之外,他们想做什么都可以。”
听见齐思墨这话的时候,慕菀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齐思墨这法子,听起来似乎并不是折磨知画的身体,可他分明就是在折磨知画的心。这样的法子,对一个女人精神上的打击很是强烈。
“菀儿,你很生气么?这世上,只有自己不会辜负自己,所以,其他的人事情,你又何必这般在意?你已经通知了秦昊?不过,我并不担心,今天早朝之后,秦昊去了京郊,所以,即便他用最快的速度赶来,距离现在也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而一刻钟的时间,对于顾知画有多么的珍贵,你应该能想象的到。”齐思墨的声音缓缓的从嘴里流淌了出来。
慕菀仰头看着面前这张很是无害的脸,眼神里一片冷冽:“我不喜欢听废话,齐思墨,我怎么知道知画现在一定在地牢里?”
“你可以派人去瞧一瞧。”齐思墨说着,很是痛快的道。
慕菀回头,惊夜立即带着一个人跑着朝后面走了去。
“其实你可以也跟来,在井口,你就能听见她的惨叫。”齐思墨的表情很是不屑。
“大哥同秦昊暗中有来往,这件事情我和父皇都清楚,而大哥明明在禁足的状态,却让大嫂出来,很明显就是要同秦府勾结,所以,今日即便她死在了这里,也不会有人追查这件事情。”齐思墨说着说着唇角就勾了起来,那模样,让人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所以,今天出现的吏部尚书其实是你安排的对不对?你是故意放了一个口子,让知画出来,是不是?”慕菀说得虽然是问句,可心中已然清楚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