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敢?”
“因为。。。无用。”陆斩涩声道。
“哈哈哈哈哈哈!!!!!”诚王抬头大笑,回到书案后的红木大椅上坐下,开口道:“缉凶厂,皇兄想缉拿的凶手都在这屋子里,便是你我二人。可皇兄不会杀孤,因为这天下除了孤王,再无第二个人可以继承。可你陆斩不同,杀了一个陆斩,自然会有李斩,王斩,刘斩再跳出来。”
“可是。。。那孩子。。。有消息了。”陆斩脸上闪过恐惧,脸色苍白:“刘芝麻那条阉狗进言说收到消息,那孩子就在颍州。。。”
“皇上让你下来是找那孩子的?”诚王挑了挑眉毛,脸上闪过一丝玩味:“那你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陆斩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消息。”
“知道为什么吗?”诚王轻声一笑,自顾自的说道:“因为那孩子的消息是本王故意放给他的。”
“王爷这是何意!”
“其因有二。”诚王竖起两根指头,开口道:“十年来,刘芝麻执掌缉凶厂,领着的提督太监的衔儿却未力寸功,毫无建树,心里一定憋着一股子火。
而当初把那孩子带走的人,如今十八年过去了,那孩子也长大了,孤不信他会让那孩子就这么悄悄地过了这一辈子。
孤随手给一个引子,两边儿说不定便能对上。左右孤是没有损失的,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之喜呢?
其二,则是因为孤看重你,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很好,这次机会你把握住了。”
“那孩子。。。真的在颍州吗?”陆斩疑惑道。
“谁知道呢?”诚王呵呵一笑,从桌上拿起一本蓝皮的折子,正是日前给义勇伯看的那一本,扔到陆斩面前的地上:“义勇伯表面上与盐商虚与委蛇,暗地里却在搜集证据如今已探得八九真像,并得银一百万两。回头你便让手下密探如此对皇上复命吧。”
“是。”陆斩将折子展开匆匆看了一遍,放回怀中:“王爷,那孩子的事儿,陆斩该如何去做?”
“随便怎么去查,做场戏给孤那皇兄看就是,其他的刘芝麻自然会去做的。”
“是。陆斩明白了。”
在陆斩离开后不久,李管家又走进了书房:“王爷,京里有消息传来,那刘芝麻,似乎也离京了。”
“随他去。”诚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鬼舍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只是王爷。。。”
“嗯?”
李管家话到嘴边,看到诚王那眯起的双目,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些什么,只是叹了一声:“老奴。。。告退。”
。。。。。。
陆斩离开王府的时候,徐千山和关玄衣兄弟二人也拎着十几张肉饼回了烟雨楼。
徐千山在床上一坐,摆了一个五心朝天的姿势,身上有黑白二气缭绕蒸腾。关玄衣吃了两张肉饼,又灌了一肚子的水便去了屋外的小院中练起了拳脚。
世上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天才,一切不过是勤勉二字而已。
徐千山懒散,关玄衣爽直,却都是不会在修炼上打折扣的,上午的闲散只是表象,实则为了静心,此时精气神都提了起来,总要把每日自己的功课做了。
徐千山左目中的那个意外而得的女婴还在甜甜的沉睡,但徐千山作为宿主,却能够感受到周围的怨气无时无刻的涌进自己的体内,不多,丝丝缕缕,却又绵延不绝。
世人皆知道法与鬼术不能双修,只因那句“孤阴不生,孤阳不长。”
人身自有阴阳,道家采天地之灵气,以阴补阳,鬼舍邪修以阳化阴,御鬼魂怨气冲刷己身,说白了,都是打破自身的阴阳平衡以驾驭天地伟力。
而徐千山之所以能鬼道双修,所依仗的,乃是莫问传给他的一门无名的功法。
当然了,每一本功法总归是有名字的,只是莫问不说而已。
这功法旁的倒也没有,只是依照其上所书,徐千山将自身阴阳合二为一,化作了一种混沌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