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嘛……”胡老三爬了起来。
“烦人……”
刘玲玲刚放下扫把,就被他扯上了炕。
“鞋……鞋还没脱呢……”
“穿着!”
class="
icture"grou
-id="1"
class="
ictureDesc"grou
-id="1"
九月中旬,秋色柔和且富有诗意。
群山环抱的东北小城,大地披锦,云低的仿佛触手可及。
应该是有人不小心打翻了调色板,让小兴安岭层林尽染,五花山色,绵延缤纷,错落有致。
久居无美景,此时红升乡利民食杂店里,刘老六捧着账本唉声叹气。
再不把这些账要回来,进货就没钱了。
尤其是郑老屁,他欠的最多,前前后后已经接近七百块钱。
半个月内,他已经要了四次,硬是把郑老屁要烦了,说入冬来玩牌的一多,马上就能给他。
可问题他等不到那时候了,老娘是个药罐子,三个姐姐都嫁到了林业局,一个个都不当家,日子过得不像个日子。
老刘家这支,他排老六,可上面五个叔伯哥哥,没一个能指望得上的。
左思右想,刘老六决定锁门去趟沙场,找周疯子借点钱。
上秋以后,盖房子的明显多了,沙场每天车来车往,刘老六站在小兰桥往远看,不由也是暗暗点头。
这个周疯子不是蛮干的人,如此开采量,沙滩并没见什么深坑,好多地方能看到新培的土和大块的鹅卵石。
远远的就看到了周疯子,他穿了套牛仔服,在和一个司机说着什么。
整套牛仔服,刘老六不由得有些新鲜,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
“疯子?疯子?”他喊了起来。
周东北扭过头,挥了挥手,“六哥,过来呀!”
刘老六喊:“我找你有点事儿,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