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珩闻言,微愣的同时,不禁感叹他家阿软不傻,转念又一想,也是,再傻乎乎的,毕竟它也是只狐狸。
褚珩将他抱起来,细细瞧了瞧,眼前的小东西圆乎乎的眼睛里还挂着泪花儿,脸上却挂着笑意,看的他心疼又心颤,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白软。
白软尾巴摇摇,爪子按住褚珩的脸,亲了他几口,道:&ldo;阿珩。&rdo;他整张狐狸脸皱起,&ldo;阿软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rdo;
褚珩低笑,&ldo;你何时学的这般,有什么话直说便是。&rdo;
白软圆眼溜溜,道:&ldo;那些伤害你的人中,我闻到了那个宋疾的味道。&rdo;
褚珩自然是知道的,策划的这场刺杀,不想隐瞒白软,却又觉得有些事不该让他知道,毕竟,知道了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白软化了人形,跨坐在褚珩腿上,哼了一声,气呼呼道:&ldo;原以为他是你朋友,哪里想是坏人。&rdo;想的褚珩和他走的颇近,白软心头升起一阵愁绪来,看着褚珩,&ldo;阿珩,日后不要跟他走太近,你是我的娘子,你若是受了伤,叫我如何是好。&rdo;
这话说的甜蜜,可褚珩却听得想笑,拍拍他的小屁股,&ldo;你这口气语调,又是打哪儿学来的?&rdo;
&ldo;前两日跟阿雀一起去听戏曲,那里都是这般说的。&rdo;
褚珩给他认真的小模样弄得心头痒痒,又拍拍他的小屁股,&ldo;好学的小妖怪。&rdo;略微顿了顿,问道:&ldo;如此好学,怎就不肯学我让你学的三字经?&rdo;
白软抿唇撇嘴,&ldo;那太难了,阿软学不会。&rdo;说着咬了口褚珩的脸,哼哼唧唧道:&ldo;阿珩,若是阿软不学那些个复杂的字,你会不会不要阿软了?&rdo;
褚珩圈住他的腰肢,往怀里带了带,&ldo;自然是不会不要你。&rdo;
得了这话,白软心满意足的窝在褚珩怀里,打了个哈欠,道:&ldo;阿珩,我困了。&rdo;
&ldo;那就睡吧。&rdo;褚珩声音轻柔,抚了抚他的脑袋。
白软点头,后现了原形,缩成团团,在褚珩怀里睡了。
怀里一空,褚珩一愣,接着便是无奈一笑。不过,心头不知怎地,冒出些个愁绪来。
阿软是妖,这几日他有找神怪这类的书来读,虽写的神乎邪乎,但多半有个理,则是人妖殊途。
想到白软又长长久久的生命,又想到自个再多年之后,便成了耄耋的老头,还如何与他恩爱有加?
思绪转到这,又低眼看了看怀里的小东西,睡得惬意,倒是个无忧无虑的小模样。
褚珩无声浅笑,将这思绪压下去,眼下,他得问清楚宋疾,不是说好的,要等出了驿站,在深山时动手,怎就提前动手了,还自个亲自出马。
真是让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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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宋疾这边,他本是出于一片好心,觉得既然要演的逼真,自当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王爷也弄个大愣,方才显得这场遇刺真真切切。
可不曾想,王爷那走失了好些天的白狐狸又现身了,还在危险时刻替王爷挡了一剑。
想到那情形,宋疾便觉得肝颤。
没出息四脚兽的小畜生也能这么忠心爱主,倒叫他另眼相待了。
他在家中忐忑不安,派人全天候的守在王府门口,只要王府一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他。
等了小半天,也没等来褚珩召见,宋疾不免心如火烧,焦急如焚。
王府里传来的是王爷遇刺,受伤不轻,无法奔赴京都参加太后寿宴。
这消息一路从封地传到了京都。
褚铎听到这消息时,轻哼了一声,冷冷的笑了又笑,随即收起笑意,肃然道:&ldo;靖王受伤来不了京都是小事,传朕旨意,让靖王好好养伤,我们兄弟之间日后再聚也不迟。&rdo;又道:&ldo;将宫里上等创伤药,八百里加急送往靖王封地,不得有误。&rdo;
孙矩应了声是,吩咐人去办了。
褚铎喝了口酒,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等孙矩回来,他问:&ldo;传的消息靖王被砍了两刀,刺了一剑,你觉得可属实?&rdo;
&ldo;奴才已经飞鸽传书,想必石砡很快会给我们确切的消息。&rdo;孙矩恭敬道。
褚铎微叹,脸上露出点嘲笑之意,&ldo;怕是那石砡给我们的消息有假。&rdo;
孙矩怔愣。
褚铎冷笑道:&ldo;他褚珩的聪明才智岂是我能比得了的。&rdo;嗤嗤一笑,&ldo;明了我操纵他,怕是暗里是他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