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了想,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避他,于是让他过来,接过杯子喝水。
过了一会儿,他说一句:&ot;洗衣机好象停了&ot;,然后,没有像他平常那样,殷勤地问我要不要一起过去,或者留话叫我在客厅等他,而是没有和我说任何话,一个人往阳台急走而去。
我听见洗衣机的声音还持续了一会儿,才停下不动。
之后,他又在阳台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面带笑容地走出来。
来到客厅后,他的手上水痕未干,显然是忘了擦。
手上的水珠滴下来,他才想起,伸手去抓电视旁的纸巾。
拿纸巾时,他的手微微地颤抖。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发现了我身上的什么蛛丝马迹,才有这些举动。
不过他一贯十分沉稳镇定,刚才的这些行为,可算反常。
擦完手后回身,他还碰到了我,我在他身旁时,他一向很注意我的位置,从来转身时,都是动作轻柔地从我身边过去,小心不会撞到我。
接下来的半天,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帮我做事,陪我看电视,为我做饭,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即使一个人在厨房做菜,也要间或和在客厅的我说几句话,热衷于调动气氛。
比起以前的任何时候,他都太过于沉默。
吃着他做的饭,我觉得有些难于下咽,但转念一想,我又不欠他什么。
他不和我说话,我也懒得出声,心安理得地和他冷战。
但是,我明明已经确定了,不去想他的事,不和他说话,当他不存在,让他的影像完全不能打扰我,却整天没有能按照原计划去看书。
我心神不宁。
晚上和他睡在一起,两人都面向天花板平躺着,没有互相拥抱的意思。
我睡得不好,半夜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
我掀开被子,走出房间。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还醒着。
看到我,他只说:&ot;回去睡吧。&ot;用一种淡淡的的声音。
然后他没有说话的意思。
我也没有,赌气地转身回去睡下。
不过翻来覆去睡不着。
先是生气他的态度,过后却长久地想到有关他怎么对我的许多事。
静下来想,自从他第一次从这个城市找到我,就是他单方面地为我做事,我从来没有回报过他半分。
所以今天的事情,他大概在想,他努力了这么久,终究还是不能感动我半分,没有用。
我埋头在被子里,觉得有些难过。
其实我也努力过。
还想过继续坚持,看我和他到底能够走到哪个地步。
不过我似乎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只是最近给了他一些小回应而已。
见到他高兴,我就以为自己已经给得够多。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
突然听到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声音。
正在为他或许会走过来紧张不已,我听到那脚步声分明地往大门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