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总结起来一句话:明天我们要摸黑起床是吗?
“今日你去了汪家,有什么结果?”
还没从上个问题回过神来的李孟德:“……啊?啊,啊这个汪家的管家说,汪河夫妻出门前并无异样,只是汪河本人行事肆无忌惮,树敌颇多,一时半刻还真说不完。”
那,那卑职藐视朝廷的罪名到底还算不算数啊?
“说不完慢慢说。”肖明成平静道。
李孟德不敢再有其他心思,老老实实地说:“若论明面上头号不对付的,自然是当初风寒盛行时与他合伙抬价,却中途放弃的潘掌柜。两人是对了名的水火不容,偏平县山就这么大,只要遇上就没有不吵的。这些年但凡谁家铺面里推出了什么新药,您就看着吧,要不了多久,保准对方铺子里也有了。”
“还有,汪河铺子里颇有几个精通配药的老师傅,有几种秘药就连潘掌柜都十分眼红,奈何秘方和配置手法缺一不可……曾有病人家属想赊账买那秘药,但汪河坚决不肯,更当众辱骂,后来病人病死,家属曾当众扬言要让汪河偿命……”
另一边的白云寺。
作为平山县的业内领头羊,白云寺每年都会从官府得到朝廷拨款,但究竟能落到手里多少,还要看上位者的心情,所以显然这位大师也很愿意替肖知县的夫人排忧解难。
他甚至非常积极地表示:“我观夫人颇有慧根,与我佛有缘,不如”
“我吃肉!”度蓝桦觉得这话特别耳熟,立即铿锵有力道,“一天不吃就要发疯的。”
方丈很是失望地啊了声,还要再说什么,外头就说孙青山他们到了,度蓝桦当即从座位上弹起来,“天色已晚,我还是不打扰方丈了。”
“啊,确实,”方丈忙起身相送,“夫人这就要走吗?”
“这个,说来有点不好意思,”度蓝桦腼腆一笑,“其实我们此番前来,还想顺便借个宿。”
方丈:“……自然可以。”
恕老衲眼拙,还真没看出您哪儿不好意思来着。
他叫了刚才的小和尚送四人去客房,一直等人走远了还颇有些遗憾地立在门前,喃喃道:“夫人颇有慧根,不如供几盏大海灯再走啊……”
大不了灯油他可以给算便宜一点嘛!
白云寺的客房没有男女之分,就是谁来了谁住,倒是方便度蓝桦他们交流了。
去往客房的路上,孙青山低声道:“白云寺的草料没什么问题,但我们问到一点线索!当日有个清扫马厩的和尚曾无意中听见本该走了的汪河好像在后头跟人说话。”
“说话?所以,他确实被人绊住了脚,因此没能及时下山!”度蓝桦突然高兴起来,“你们看,哪儿来的什么鬼啊,我就说是人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