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婕妤含羞带笑,觉得这是一个好的进展。
说不定,自己能成为另一个被君上宠幸的例外呢!
秦瑾靥忍耐了片刻,可怎奈腹中翻涌,那挥之不去的反胃感让她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即便是旁人递来的水果,自己也如此难以接受?
明明面对着王婕妤,秦瑾靥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当日君盈袖那柳眉倒竖,不情不愿为她剥葡萄的模样。
君盈袖自幼就没做过伺候人的事,一不留神间便弄得衣摆上满是葡萄的汁水,气得险些摔了果盘。
到晚上时,甚至还耍小性子,不肯侍寝,秦瑾靥自然不会如她所愿。
君盈袖向来如此,嘴上总是拒绝这些事,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结果情到浓时,还不是缠着她,止不住地要。
“君上?”王婕妤方才说了好些话,可秦瑾靥全都没理会,试探性地叫了声。
秦瑾靥恍然回神,发觉自己思绪已飘远,看着面前面容姣好的王婕妤,再也提不起一丝兴趣,只有无尽的厌烦。
究竟为何,自己只能接受君盈袖的触碰呢?
被强行灌药之后,流萤悠悠醒转。
她丝毫没发觉有什么异样,只觉得自己像是睡了很长的一觉,直到花绯月告知,方才惊觉:“什么?我中蛊了?”
“嗯,是南医女给解的。”花绯月道,“莫要太过忧心,现在没事了就好。”
她嘴上一面安慰着流萤,一面想,为什么将军那一夜,没有和她共眠呢?
花绯月清晨醒来,发现自己在君照影的床上,可君照影却宿在了别处。
明明两人之前已经同床共枕过了,将军却还像是很介意似的,刻意和她分房睡……
花绯月想到这里,不禁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说不定,君照影只是怕吵到她呢,不要胡思乱想!
可直到追月节这天,她也没能寻到机会,跟君照影好好地问清楚。
君照影平日公务繁忙,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是休沐之日,也没瞧见人。
花绯月坐在府里的小池塘边,百无聊赖地往池子里投石子。
现在已是酉时,圆圆的月如同光洁的玉盘,悬在天空上。
人们常说圆月寓意幸福圆满,阖家欢乐……花绯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君照影到底在忙什么。
她坐得腿脚有些麻,起身那刻,乍一踩到了凹凸不平的小石头,有些站不稳,眼看就要踉跄几步,踩入小池子里。
却忽被一阵柔柔的力量托起。
除了君照影,还能有谁。
可花绯月还没看清她的身影,那玄色衣衫就飞快地消失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