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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很好啊。&rdo;润一像戴了面具般面无表情地说。&ldo;我认为这是一段很精采的推理。既然你都做出这番推理了，不如就放了她吧！反正已经证明她不是凶手了。&rdo;

康正拿着连接到润一身上的电线回到他原本站的地方，确定开关停留在off的地方后，把插头往旁边的插座靠近。插进去那刻，他发现润一闭上眼睛。

&ldo;弓场佳世子说谎这是可以肯定的，但她这番话显然不全是编出来的。比如说把钥匙丢进信箱这一点，钥匙的确是在信箱里，不过这件事应该只有凶手知道，连警方都不知道，因为钥匙被我回收了。那么，弓场又不是凶手，她怎么知道这件事呢？原因只有一个，弓场是听凶手说的。连这么重大的事都能说，可见凶手与弓场的关系非比寻常。&rdo;

润一仍旧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但脸颊上的抽搐情形显示他已经达到极限。

&ldo;请让我和她谈。&rdo;他终于回答了。

&ldo;这可不行。你以为我为甚么要让她睡着？就是不给你们套话的余地，不能保证弓场佳世子听了你的话后不会翻供。&rdo;

从润一喉咙的动作，看得出他吞了一口唾沫。

&ldo;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我并不是以警察的身分来追查真相，我只是想以园子哥哥的身分揪出凶手而已，所以我不需要自白，也不需要证据或证词。我只需要确信。而我几乎已经可以确信了。&rdo;康正把手指放在开关上，是连到润一身上的那个开关。&ldo;我不知道被电死会不会痛苦。一想到园子，我祈祷不会，但现在倒是希望可以带来一点痛苦。&rdo;

&ldo;等一下。&rdo;

&ldo;时间已经到了。&rdo;

&ldo;你还甚么都不知道啊！&rdo;

&ldo;我知道，是你杀了园子。&rdo;

&ldo;不是的。&rdo;

&ldo;不是甚么？&rdo;

润一欲言又止。看到他这样，康正再次把手放在开关上。

&ldo;我知道了。&rdo;润一说，彷彿死了心。&ldo;我说，我要把真相说出来。&rdo;

&ldo;编的就不必了。&rdo;

&ldo;我知道。&rdo;润一的胸口剧烈起伏，连康正都听得到他的呼吸声。&ldo;的确，&rdo;润一说，&ldo;那天晚上我是为了杀害园子才来的。佳世子说的内容全是我做的。&rdo;

&ldo;这我已经知道了。我可不想听你忏悔。&rdo;

&ldo;不是这样的，你还甚么都不知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做的是和佳世子小姐所说的内容相同。也就是说，无论凶手是谁，行凶在中途取消是事实。&rdo;

&ldo;不要给我胡扯，园子可是死了。&rdo;

&ldo;所以佳世子不也说了吗？园子是自杀的。&rdo;

&ldo;别闹了，园子没有那么软弱。&rdo;

&ldo;你又了解她多少？你们明明一直没生活在一起。&rdo;

&ldo;……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rdo;康正把开关猛地拿到前面。

&ldo;请看信！&rdo;润一急得大声说。

&ldo;信？&rdo;

润一呼地吐了一口气，朝自己的西装上衣扬了扬下巴。

&ldo;我的上衣内口袋里有摺起来的信纸，是园子写的，请你看看那封信。&rdo;

康正把开关放在地上，伸手去拿润一的上衣。一掏内口袋，果然有信纸。信纸很皱，象是曾被揉成一团。

&ldo;信纸那时掉在垃圾筒旁，我碰巧看到的。看过之后，我才惊觉自己差点铸下大错。请你相信我。&rdo;润一以恳求的语气说。

康正摊开信纸。信纸一共有两张，上面的确是园子的笔迹，内容如下：

&ldo;这封信是我写给你们两人的，所以希望佳世子也能看到。我想这样对你们来说也比较好。

其实我心里还是一团乱，既难过又痛恨你们。当然，心头的伤也还没有好。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做才能抢回你的心。如果抢不回来，至少要拆散你们。为此我打算不择手段，还想了一些很邪恶的办法。而且实际上我连准备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