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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程秀珠脸色变白，想笑却嘴唇发抖，她沉默了一分钟，然后下定决心，抬头说：&ldo;阿sir，我要求请律师。如果你有证据控告我谋杀就请便，如果没有，我想回家。&rdo;

黄品锡跟周敏筠他们都愣了，没想到说了这么多，这个女人依然坚决不吐口风。黎承睿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但他随即做出指示：&ldo;先让她走。换阿sa他们几个，24小时盯着她。一有情况就马上向我报告。&rdo;

这天从警局出来，黎承睿觉得有些头疼，他刚出电梯，想着好好理一下这两个案件的思路。就在此时，他听见有人叫他，抬头一看，居然又是一身便服的总督察席一桦大人。

&ldo;桦哥，你，你怎么来了……&rdo;黎承睿困惑地上前问。

&ldo;过来办事，顺便想邀你一起吃个饭，&rdo;席一桦笑容和煦地问，&ldo;怎么，你不欢迎？&rdo;

&ldo;怎么会？&rdo;黎承睿笑了，&ldo;席总督察埋单的话，我荣幸之至。&rdo;

席一桦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说：&ldo;那你跟我的车走，我今晚顺道叫了你大哥，听他说也很久没遇到你，你怎么回事啊，亲兄弟可不能生分。&rdo;

&ldo;是，我错了，我们工作都忙嘛，&rdo;黎承睿哈哈地笑着说，&ldo;我大哥那种人，一头扎进实验室出不来的，还是桦哥厉害，居然能把他拉回尘世。&rdo;

&ldo;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他这点面子还是得给我。&rdo;席一桦微笑着说，&ldo;走吧，你大哥最恨人迟到。&rdo;

&ldo;我的天，你不早说，&rdo;黎承睿苦着脸低头看看自己，&ldo;我今天穿得这么邋遢，大哥见了一点嫌弃我。&rdo;

&ldo;胡扯什么，阿俊平时为人师当然注重一下仪表，可也很尊重别人的习惯好不好。&rdo;席一桦笑骂说。

&ldo;他要说我还好，我就怕他皱着眉头不理我。&rdo;黎承睿摇头说，&ldo;反正他从来对我都没对你亲近，都不知道谁才是他亲兄弟。&rdo;

&ldo;走吧，叽歪什么。&rdo;席一桦仿佛心情很好，笑着搭着他的肩膀出了门。

两人开着车往靠近黎承睿兄长所在大学那，不知不觉聊到手上的案件。黎承睿虽然没跟席一桦透露细节，但席一桦按着多年的办案经验，又是管这个案件的上级部门，三言两语就猜得八九不离十。然后席一桦说：&ldo;养狗的人未必是凶手，但她一定见过凶手，这是我的直觉。&rdo;

&ldo;是，但当事人现在口风很紧，不太好办。&rdo;

&ldo;另外，死者的私生活方面没进展么？&rdo;

&ldo;没，&rdo;黎承睿摇头说，&ldo;无论是光碟里曾经出现的少年，还是负责牵头的俱乐部，我们都没找到更多线索。陈子南在那里用的是化名，那些少年一个个都有登记在案，找起来不难，他们跟陈子南都有金钱买卖交易，双方各得其所，而且据说他技术很好，从没传出弄死弄残的消息，有些受虐狂还专门要找他。&rdo;

席一桦沉吟片刻，说：&ldo;阿睿，你有没想过，陈子南做那些光碟出来做什么？&rdo;

黎承睿转头问：&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就像我们拍家庭录影，你觉得拍来干嘛？&rdo;席一桦带笑说，&ldo;不卖钱，不发行，是为了看，那谁是和陈子南一起看的人？&rdo;

&ldo;俱乐部的成员？&rdo;黎承睿摇头说，&ldo;不，据说陈子南很谨慎，很怕被人认出，他从不跟别的会员接触，都是打电话直接要人去元朗的房子……&rdo;

席一桦笑着说：&ldo;这就是你该想的了，我才不替你做你的工作。&rdo;

&ldo;谢啦，桦哥。&rdo;

&ldo;客气，别怪我多事就好。&rdo;席一桦一遍打着方向盘，一边应答他。

车来到闹市窄街，不得不减缓车速，这是黎承睿无意间往外一瞥，忽然似乎看到林翊的身影，他浑身一凛，忙定睛看去，发现真的是他的少年。他正站在一家钢琴店的玻璃橱窗外，专注地盯着里面。

黎承睿的心似乎都化了，他情不自禁地说：&ldo;停车。&rdo;

&ldo;什么？&rdo;

&ldo;桦哥，麻烦停一下车。我遇到一位小朋友。&rdo;黎承睿回头对席一桦笑着说，&ldo;我下去打个招呼。&rdo;

席一桦尽管有些奇怪，还是把车靠边停好。黎承睿下了车，大踏步朝林翊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林翊真的在看钢琴，他的目光似乎有些痴迷，可又带着疏离和怜悯，仿佛橱窗内不是钢琴，而是他久远记忆中一抹暖色的东西，是这个少年无法轻易割舍和忘却的回忆。黎承睿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走近他，笑着说：&ldo;翊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