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没有心思在这里听她表忠心,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大皇子身上,“太医怎么说,可有开什么药来?大皇子还小,如何喂得?”
云迟正了神色:“娘娘放心,赵院判开了些外敷的药膏,内用的也已经给了奶娘,由奶娘服下,化作乳汁喂给大皇子便是了。”
君言点点头,细心地取了帕子替大皇子擦着脸:“本宫看着孩子这模样,心里就揪着疼。原本在后宫里,本宫什么都不怕,你也是知道的。可是现在……”
君言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有什么事情可以冲本宫来,对一个孩子下手,她们怎么忍心……人心真的都是肉长的嘛?”
云迟见君言又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连忙出声安慰:“主子你别多想了,方才奴婢都已经听见了,皇上说定要彻查的,主子您宽心吧。”
君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执着的看着大皇子,半晌才回过头去,偷偷抹泪:“你下去吧,本宫一人在这儿就够了。”
“娘娘……还是让奴婢来吧,娘娘千金之躯,累不得啊。”
云迟固执地摇摇头,依旧不肯离开,君言轻笑一声,带着些嘲弄:“自家的孩子已经病成这样了,做母亲的若是还能安心歇息用膳,那才真是没有心了。云迟你不懂……这样一个孩子在本宫身体里长了九个月……你不懂的……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云迟羽睫轻颤:“奴婢的确不懂,可是娘娘,您的身子也要紧啊,娘娘您就听奴婢一声劝吧。”
君言还想说什么,忽然被推门而入的尔欢打断了:“娘娘,不好了。云小仪方才在院子里散步,不知怎的滑了一跤,落了红。这会儿子正在传太医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君言站起身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幸得云迟扶住了,才缓过劲儿来:“本宫这就去瞧瞧。”
她恋恋不舍地回头深深凝望了一眼大皇子:“云迟,你看好大皇子,本宫去去就来。”
“娘娘放心,奴婢定当竭尽全力,照料好大皇子。”
关心则乱,其实大皇子的病症说到底并不严重,只是疹子瞧起来吓人,云迟一口应下,目送君言出了屋子。
这头的君言跟随着尔欢来到云小仪的屋子,一进门就闻到刺鼻的药味,地上还跪着云小仪的贴身侍女抱琴。
“怎么回事?”君言位居昭仪,说出来的话也是有一定震慑力的,那抱琴眼含泪水,像是见着了救星一般:“昭仪娘娘!奴婢给昭仪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她顿了顿,“方才奴婢扶着小主去院子里散步,月份大了,太医说要多走动,小主一直记在心里,平日里都好好的,不知今儿怎的了,地上竟然洒了水,小主一个不差就滑了一跤,奴婢努力扶住小主,可……”
她哽咽着继续道:“奴婢罪该万死,没有保护好自家小主,还请昭仪娘娘责罚。”
君言知道这抱琴是云小仪的家生奴才,就算责罚也轮不到自个儿做主,她挥挥手:“万事待云小仪醒过来再说,太医怎么说?”
刚从大皇子那儿退出来的赵院判还没走几步路,就又被急招了回来,他扯着红线细细把脉:“臣惶恐,云小仪这一摔的确惊险,不过幸好孩子没事,只是动了些抬起,臣这就下去开些安胎药来。只是下次切记不可如此鲁莽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几个人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君言说话也缓了几分:“有劳赵大人了,不知云小仪何时能够醒来?”
赵院判收拾着医药箱,抹了一把自己的胡须:“云小主昏迷,多半是受了惊吓,一会儿子应该就能醒过来了,娘娘宽心。”
君言点点头,示意尔欢送赵院判出去。她细细打量了屋子,发现角落里还站了个宫女打扮的小姑娘:“这是……?”
君言问的是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的抱琴,抱琴抹了把眼泪,声音还带着哭腔:“回娘娘的话,这是内务府新拨来的宫人,原先叫柳儿,小主觉着俗气,赐名拈香,如今做的二等宫人的活计。”
内务府拨来的人,君言总是有些信不过的,内务府鱼目混杂,想要安插个人进去实在太容易,她带着考究的目光审视着拈香,“拈香是什么时候拨来的,本宫怎么从前并未见过?”
“回昭仪娘娘的话,奴婢拈香月前刚来的,从前做不得内室的活计,故入不得昭仪娘娘的眼。”拈香并没有抬起头来,声音听起来粗声粗气。
作者有话要说:又收负分啊……
QWQ棠梨宫你也要打负分啊……
我冤枉啊百度里棠梨宫历史上有的啊
这特么也算抄袭么……QWQ
这两天每天赶死赶活的写二更……
还真的是有点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