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宋宽予夫妇能够轻轻松松拿出那笔钱来给他做手术,他也不想要。
他不敢,他怕他活不到还清的那一天。
宋晚洲说:“没有。”
韩君靖再问了一些平时白羿羽的生活习惯以及用药,宋晚洲一一回答,全都嘱托给了他。
等两人回到病房,宋景正抵着墙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韩君靖无视宋景眼里的阴沉,温和地说:“阳阳,你们先回去吧。”
“我还是在这里照顾阿羽吧,平时都是”
“不用了,”韩君靖打断他,走到床边,眼眸低垂,深深地望着床上还未醒来的少年,一脸痛苦,“是我欠他的。”
宋晚洲还想说什么,被走过来的宋景牵着往外走,“哥哥,走吧。”
宋晚洲也只好跟着离开,“等会儿我再来。”
今晚发生的事,他们没有通知白羿羽的奶奶,她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好,宋晚洲担心她要是知道白羿羽又进医院,心里承受不了。
站在医院路口没拦到车,宋景说:“哥哥,走回去吧。”
医院离他们租的地方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天空开始泛白,宋晚洲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顺便去吃个早饭。”宋景又说,“街口开了家灌汤包。”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夹雪,地面湿滑,两人缓慢地往回走。
宋晚洲有点精神恍惚,脚上没注意,踩在冰面上滑了两下,重心不稳往前扑去。
辛亏宋景眼疾手快,将他拦腰截住,轻声责怪:“哥哥,你怎么走路都走不好。”
“哥哥,我牵你吧。”他说。
宋景的手刚从兜里拿出来,一点不暖和,但却比宋晚洲的更有温度,通过紧贴的掌心,将仅有的温度传到宋晚洲心里。
提着早点回家,宋景帮着整理饭桌。
“哥哥,如果考得好,会满足我的愿望吗?”他不确定地问。
对宋景来说,宋晚洲的爱意就像是藏在岩石里面的泉水,很甘甜,很令人迷醉,只需尝一口就能让浑身疲倦的身体充满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