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桢一开始不以为意,结果架不住听到的次数太多,也无端有点感兴趣起来。
现在,这点兴趣差不多达到了峰值。
要说只是想来玩玩吧,她却天天拿题来问他,还听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要说她是来好好读书的,似乎又少了那么点专注度,连他讲过的内容都没记下来。
……
易桢不说话,梁从星却在心里悄悄地打起了鼓。
这些天,她虽然缠着他问问题,但基本都是表面功夫,私下里依然拿来混‐‐不然也不至于才考这么几分。
试卷上好几处错漏都是易桢先前讲过的内容。梁从星在考场上没想起来,这会儿看着却觉得熟悉。
她抿了抿唇,半晌,小心翼翼地问:&ldo;我还有救吗?&rdo;
女孩子声音很轻,杏仁眼里写满了楚楚可怜‐‐不过易桢看出来了,她并不是真的在为分数难过,而是怕他发火或者不耐烦,在先发制人。
止住思绪,他眼皮微垂,把试卷移到她那边:&ldo;我们一道道来看。&rdo;
梁从星明显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怕易桢说,算了吧,你扶不上墙,我不教了……
这口气松完,也不敢再开小差。像个犯了错的学生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地把易桢的讲解听进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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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梁从星起了个大早,去火车站接人。
桐城去年新造了一座高铁站,在市郊,临着万达广场。
梁从星下车的时候,舒再再还没到站。她索性在万达里逛了一圈,买了两杯星冰乐。
晃晃悠悠到九点钟,舒再再的消息终于进来:【宝贝星,我到啦~】梁从星刚好买完喝的,单手打字不方便,干脆给她挂了通电话过去:&ldo;我在出站口等你。&rdo;
&ldo;站高点啊,最好再举个&lso;欢迎再再小仙女&rso;的牌子。我脸盲。&rdo;
舒再再那边有嘈杂的呼啸声,看来列车还没进站。
梁从星单手撩开出口厚重的门帘,一蓬热风迎面扑来。她说:&ldo;你看准那个最好看的就行了。&rdo;
舒再再咯咯地笑:&ldo;明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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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再再背着包,还没出站,就看到了梁从星。
没吹牛,的确是人群里最好看的。
她这会儿正站在长廊下的阴凉处,单手拎着个星巴克牛皮纸袋。
黑色的针织短袖,随随意意地扎进牛仔短裤里。一双腿笔直修长,白得几乎耀眼。
脚上穿了双缎面球鞋,银白色的绸缎在光下微闪。
远远地站着,就很招人眼。
两个人很快汇合上,梁从星把杯子放进她手里:&ldo;冰的。&rdo;
舒再再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ldo;爽!&rdo;
边喝东西,边往外面走。
舒再再上下打量着她,斜眼说:&ldo;说好的一中把你折磨成狗了呢?&rdo;